传播秘事,除了让人在心中享受被关注的快感外,更会让人通过对他人的经历幸灾乐祸为自身带来自我肯定。
甚至在实验中,泄密能够刺激大脑分泌内啡肽,让人产生极大的愉悦。
也多亏太后与顺治仁厚,没对知道此事的人进行清算,产婆才得以保全性命,然而代价却是终生留在宫中。
高正宁进殿,如常拜见太后与皇后。
太后收回脸上的和蔼神情,沉声安排高正宁将牛钮以东北正白旗他塔喇氏遗孤的名义送到河南正红旗他塔喇家族抚养,理由是东北苦寒,舍不得这可怜孩子再受委屈。
孟婧静静坐在一旁听着,心说:东北与河南相隔千里,两面分支难以沟通,而且送到河南的话,果然没错。
桌上的茶盏已微微有些发冷,太后也将诸事安排妥当,她揉了揉自己的脖颈,轻声叹息:“今日是寿康宫恢复请安的第一天,待会儿其他人就来了,你们俩先退下吧。”
孟婧起身,与高正宁隔了远远的距离,同时向太后辞别。
太后安排的任务,还需要他们俩配合才行,趁着天光还未透亮,二人一同往坤宁宫走去。
那日孟婧问了高正宁对那和雅的看法,如今一路上她就发现高正宁眼光时不时的会偏到那和雅的方向。
果然,那和雅这小妮子容貌出挑,就提那么一句,高正宁就这般心绪不宁。
遵照礼数,孟婧还是在西暖殿中与高正宁议事。
这次她邀请高正宁坐在软凳上,与她侧身相对。
孟婧并未试探他,毕竟高正宁若是能听到她心中所思,那当初也不会在英语单词上嘴硬了。
男子就是这世上最好揣测的。
顺治也是一样,若顺治能听到,早在腊月二十八就该以大不敬治罪处置她了。
高正宁又是一副斯文的模样恭敬道:“在商议出宫路线前,在下有一事请教。”
“高太医请讲。”孟婧也客气道。
高正宁换上带着些好奇的语气:“皇子死遁出宫之事,按理说也是历史悬案一般的存在,你怎会知晓得如此清楚。”
端正坐在椅子上的孟婧本以为他会问宫中的事,却没想到他好奇的是这个,于是她抬手轻浮了两下后脑勺的燕尾。
“这事儿看起来挺隐秘的,但在后世并不是秘事。”孟婧含笑答道。
高正宁听了这话,更是不解:“哦?”
孟婧脸上依旧挂着笑容:“我大一那年暑假,被河南焦作的舍友邀请去她家做客参观了一处叫嘉应观的四a级景区。”
“嘉应观乃雍正元年敕造的行宫,建筑风格与清紫禁城颇为相似,朱墙碧瓦,其间御碑亭琉璃黄瓦镶嵌其上,中间还有一座在二十一世纪都无法破解其工艺的铜包铁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