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满满一下坐起,激动道:“怎么不配了?”
盛开情绪低落道:“我已经不清白了。”
盛满满张大嘴巴,小心措辞道:“你说的不清白,是困过觉的那种不清白吗?”
盛开顿时涨红了脸:“没有困过觉……我,哎,我跟你说这个做什么,你还小。”
盛满满摇头:“我是小,可我也不是不懂。人家城里人谈恋爱,谈了一个又一个的,牵手啵嘴都做过,你这谈一个算什么?你又不是作风乱,你是以结婚为目的谈的恋爱,对方当时也给了你承诺,你就算同对方做过什么,和清不清白都没有关系。
都要求女人清白,那男人的清白呢?很多男人乱来都不觉得自己不清白,而女人情到深处随了心,就觉得自己不清白,这到底是谁的问题?固然世人的看法很有问题,但有时候清白却是女人给自己戴的枷锁,是自己给自己定的罪,可何罪之有呢?情到深处的行为并不是什么过错,美好也罢,不美好也罢,只是人生的一次经历罢了。”
一席话将盛开惊的从床上坐起,一双大眼睛瞪得溜圆,看着面前小小的轮廓,声音都惊得拔高几分:“小满,你去哪里听来的这些话?!”
信息量过多,而且是从一个还没到十一岁的小姑娘口中说出,简直是惊世骇俗。
“是高兴村的同学跟我说的,他们是听知青们说的。”盛满满随口胡诌,只有说这些话出自那些来自城里的知青,才更具有说服力。
果不其然,盛开听说是那些知青说的,不由陷入沉思。
经过一夜反复的思考、琢磨,从震撼到接受,再到释然,盛开整个人开始有不一样的变化,这种变化由内而外地改变她,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松快轻盈许多。
中午萧明送盛满满回家,盛开主动迎了上去,虽羞赧的不知道用怎样的表情面对萧明,却仍是鼓起勇气同他说话:“谢谢。”
自那日后,萧明以为盛开会觉得他浪荡,会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搭理她,没想到她竟主动同自己说话,首次!他愣怔好半天,才讷讷地点头:“不、不客气。”
盛开拉上盛满满的手转身就走,脸色涨红,转身后她又懊恼不已,明明都想好邀请他到屋里坐坐喝水润润喉,结果话还是没能说出口。
而身后萧明已经高兴地不知东南西北,直往道边走,险些栽进沟里,看得盛满满只想笑。
真好,萧明和大姐终于不用再经历那些兜兜转转、痛彻心扉,早早地就触及了彼此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