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倦怠的声音高昂了许多,他着急掩饰。
三年历练中的大忌,便是错过时令,耽误下一个季节的来临。
但这也代表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加亲近了。
伊芙琳慈爱地教导他,“路易,这样是不对的,你该放我走。”然后我才有更多的力气,回来这里哄你。
为奥普拉山脉上的植被,带去应有的圣音。
魔力消耗下,睡去前,他收了收花瓣,恼羞成怒地斥她,“闭嘴吧,伊芙琳!”
……
“伊芙琳。”
曾经会私藏她的野玫瑰,现在正光明正大地牵着她的手。
见她没有跟上他的步调,他又停了下来,“我劝你最好别去管波米纳的那些宠物。”他以为她在想去树林做早课的事情。
明明是同类,那些奇特、珍惜,能在德罗索卖出天价的植物,到了他野玫瑰这里,就变成了宠物一样的存在。
伊芙琳看着他,他眼中的情绪从来没有掩藏过,浓厚的情欲……她曾经躲开过,又被他摁着,强势接受。那些记忆到底是哪儿出了差错?藏起她,让她被迫误了时令的野玫瑰,所拥有的感情,在记忆中,似乎是一瞬间浓烈起来的情感。
这很奇怪。
“我答应了她,不过我不是在想这件事,”她暂且放下了珀西瓦尔带来的隔阂,先回应了他的话,又问他:“第二场春霖,你藏起我的时候,在想什么?”她需要更多可以确认的记忆。
路易看着她,眉头越皱越深,在她以为他会发怒的时候,又舒展开来,他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语气,轻轻地告诉她:“我告诉过你,伊芙琳,你该自己想起来。”
伊芙琳不再多问,回过头去,对林子边缘的波米纳说道:“谢谢你陪我闲逛,让我今天都过得很愉快。”
“我的荣幸,圣女殿下。”波米纳抬起放在佩剑上的手,抚向自己的心口,恭敬鞠躬。
回到原来的那片草地上,路易温和地将她关进了金笼里。
“这种画面不论看了多少次,”伊芙琳隔着栏杆同他讲话,“我都无法习惯。”
他自己也知道,“很正常,谁没事会喜欢把自己关进笼子里的感觉。”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如此平静,又正常地说出这句话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