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开春吧。”黑猫说道。
开春过了成人礼,他也才刚刚十八,池慎怎么想的?
柴雪气得在海面上砸爪子,“池慎呢?”
“去国常院了。”
“跟那帮老不死又心眼儿多的老东西,混在一起干嘛?”
她是真的生气了。
这不符合池慎在她心中的形象。
教父怎么会丢下帮派不管,去那劳什子的国常院工作?
黑猫慵懒地顺了顺花臂上的毛,“要想折磨那个叫约翰的人类,只有去国常院工作。”
“这是国常院的人和他之间的交易。”
劳伦明哲保身,势头不对后,用自己的一些新药抵了过错,虽然在利坚国还是要坐牢,但不至于被关进国际监狱里。
而约翰则没有办法,只能由国际法庭处置。
国际上推出一些新药前,会找人进行试验。没人愿意试用的药,会送往国际监狱,让那些犯人接受试验。
黑猫说到这里,柴雪已经想明白了,池慎这样做的原因。
水仙啊……
形容雪豹和鸭子,应该都可以。
那座上下景观不同的山叫什么名字,她已经忘了,但她还记得初见教父的那天。
拿着金角翼龙头的男人,那时笑起来还不知道收敛。
柴雪在海面上坐下,“你真的能帮我复活?”
“改主意了?”没有表情的黑猫脸上,她竟然看出了笑。
柴雪故意道:“我要回去把他羽毛全拔了。”
只是刚刚说完,大只的雪豹就消失在这片海域上,黑猫向前走着。
高山同水墨般散开,又汇合,呈现出另一个世界的画面。
柴雪闭着眼,咸腥的海水呛进鼻腔里,她咳嗽着坐起,在心里感叹:这才是海水啊。
梦里的那片没味道的海,一点海的样子都没有,难怪那两个海生兽人要走。
咳过后,她与旁边的池慎尴尬地对视。
看他的表情,那好像不是个梦,她是真的死了。
还没等她说拔毛的事儿,一向喜不形于言表的教父已经抱住了她。
无所谓了,池慎想,不论是荷鲁斯显灵,还是灵魂,都无所谓了。
只要人回来就好。
“你们秀恩爱,也看看场合好不好?”
声音是从下面传上来的,她低下头,看见驮着他们畅游在海里的虎鲸。
他的旁边,还有只虎鲸驮着一只巨狼。
“我跳下海的时候,伊利亚已经把你捞起来了。”池慎擦掉她眼睛上刺眼的海水,向她解释。
柴雪拍拍虎鲸的背,“多谢伊利亚先生。”
“小问题,”伊利亚在水中吐泡泡,“倒是池慎给我看了个好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