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不挨饿的情况之上,还有些营养不良,发尾一直都有些发黄。
初中后,孟轲和周琪深发现后,经常投喂她,以为她在乎发色的问题,还安慰她,“这样更像精灵了,好看的。”
林鸠没在意过发色的问题,最明显,被骂得最多的,摆在明面上的雀斑,她都没在意过。
又怎么会在意脑后的头发。
只有这时,当林鸠看见婴儿白嫩的小手,抓着她泛黄,有些分叉的发尾,咯咯发笑的时候。
她才意识到,那些嘲笑过她的话,原来都是真的。
婴儿已经有了玩物,已经不再哭泣。
林鸠坐在书架前,垂着头,看着时间玩她的头发。
她嘴角带着笑,觉得时间把捉弄她的心思养到了骨子里。
发现这一点的林鸠很高兴,觉得帮上了一个总给予她帮助的怪物的忙。
这个想法在她看来,一点也不卑微。
当没有办法报答一个什么都不需要的人时,她会习惯性地在自己身上,找对这个人的可用之处。
不论是什么关系,都不能只有汲取,没有付出。
林鸠算清楚,从来不是为了跟一个人两清,而是能更好地和一个人相处。
抓住发尾的手渐渐长大,躺在她怀里的婴儿也变成了坐姿的状态。
林鸠还记着时间重视形象的问题,轻声问他:“要下来吗?”
此时的时间,顶着一张两岁孩童的脸,坚定地摇摇头,稚气地说:“不下!”
林鸠接受得很快,见他不想下,就顺势抱紧了他。
趁孩子还喜欢抱抱的期间,她生了点别的心思,想趁机揉揉他软软的头发。
不过咸猪手还没上去,就被小孩儿反手抓住了。
她只得老老实实地把手放到小孩儿腰上,怕他玩头发玩着玩着,向后栽下去了。
房间的温度比较低,有壁炉也没完全暖和起来。
林鸠坐在这里,屁股发凉,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她想坐回羊绒地毯上。
就只得这么乖巧地待在这里。
两个人的脸,一个比一个纯良。
林鸠也不敢看手机,只能自己估算现在的时间。
怀里的男孩儿还在生长,两岁的样子不多久就到了五岁左右,他轻柔地将林鸠的头发撩到了她的脑后。
“不玩了吗?”林鸠等得有些犯困,半眯着眼问他。
时间摇摇头,侧目看向另一边,“有人来了。”
林鸠顺着他的目光扫过去。
一个带着鸭舌帽,看不清脸的短发女生,拿着一柄黑色□□,向时间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