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次异常躁动的黑鸟惊醒了异变者……那母体……
不不不,既然是母体一定有不同之处,他很确定他开枪打死的那些鸟里,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
母体一定是在转运到直升机的过程里逃走了。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
一道白光闪过,他想到了那天来汇报情况的下属。
楼道里没有丧尸攻进来,异变者在另一面,能让下属突然变化的……只有逃走的母体。
“母体是实验的关键……”缓过气来的迟继春重新开口。
“迟博士,”王建平拧开门,螺旋桨的声音从夹缝中挤出,迟继春费力地听着他接下来的话,“监狱的人已经不够用了。”
要想再出去抓,只能他们亲自下场。
这样的结果已经算是松口了,迟继春点点头。
“老师,那个结果……”
迟继春瞥了跟上来的学生一眼,学生立刻噤声。
……
“我在北极考察时,曾在d国融化的一块冰川里,提取出一种远古病毒。这种病毒有着很长的休眠期,这一点最后在一只冰封的小马驹身体里得了证实。”
“我们尝试着通过提取到的病毒,来实验其危害,或者作用。”
“但在实验开始前,我们接到通知,病毒样本最后被送去了wcdc(世界疾控中心),实验最后不了了之。”
“大概在我去北极的第三个年头,我和其他研究员被召到l国,去为援外战士做身体检查。按理说,这项工作不在我们的范围内,直到我们到达了他们的根据地。”
“你无法想象那些战士的身体被折磨成了怎么个样子,我找不出他们血管突变的起因,我能根据现状做出的猜测是:病毒。”
“……”
“我们在这里待的时日够久了,最近通讯设备出了些问题,前面的战场状况我们一概不知,医疗用品也停止了输送,真不知道上面的人都在干什么?!”
“……”
“你无法想象,身边和你朝夕相处,一同吃饭、睡觉,也许刚才还跟你开过玩笑的人,突然将你扑倒是个什么感受。”
“那些口水太恶心了,腐烂的气味几乎是在瞬间将我包围,数十名朋友变了样子,他们骨骼扭曲的声音,至今在我耳边回荡,这是一场我无法醒来的噩梦。”
“幸好我年轻时考过直升机驾驶证。朋友,当你看见这本笔记时,一定要为我的技能和命运欢呼,在这场永无止境的战争里,我成为了十几万战士里,唯一的幸存者。”
“不,也许更应该哭泣。”
“我试着救他们了,可是我拉住的那两名战士,一齐推开了我,在我走上直升机的那刻,他们帮我关上了门,最后饮弹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