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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上香的过程不累,但登山的过程属实是有点累人。

温热的水将年听雨包围的一刹那,他死死压制的疲惫感瞬间倾泻而出,再也无法被藏住了。

年听雨舒服的闭上了双眼,手随意搭在浴桶的边沿,头不自觉的向后仰去,呼吸随之变的缓慢平稳。

他真的好久好久没这般放松过了。

蔺阡忍回来以后更是过的尤为紧绷,短短三个月就遭受了三波刺杀,其中两次针对他和蔺阡忍,一次针对蔺文冶,每次都很是令人棘手。

不过苏海成既已落网,那今后再也不必担心刺杀的事了,只需要和文武百官打太极就好了。

但他应该不会打很久,毕竟蔺阡忍恢复身份的事也已经提上了日程,眼下就差一个契机了。

只是这个契机该如何创造出来呢

年听雨想的出神,忽然听见“嘎吱”一声,是门被推开的声音。

他立即摸上了方才摆在旁边的匕首,警惕的问:“谁?!”

蔺阡忍绕过屏风,将他手中的匕首拿了出来,放在一旁:“不敲门就敢进你房间的人,除了我还能有谁?”

也是,整个寒山寺,也就蔺阡忍有这个胆子了。

年听雨放松下来,上下扫了他一眼:“你这么快就沐完浴了?”

“怎么可能。”蔺阡忍挑开了自己的腰封,眨眼间就将自己脱了个精光,然后挤进了并没有那么宽敞的浴桶里,从背后搂住了年听雨,贴在他的耳边道:“为夫这不来找你一起了吗。”

年听雨不爽的用胳膊肘戳了戳他,嗔道:“挤死了,出去!”

“你知道的,我在你面前没有什么定力。”蔺阡忍箍住他的胳膊,哑着声音道:“乖,不要动,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说着,蔺阡忍将下巴搭在了蔺阡忍的肩窝处,便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年听雨忽然感觉到肩窝处湿了一片,而他的肩窝并没有泡在水里,所以这湿意的源头是蔺阡忍的眼睛。

蔺阡忍哭了?

蔺阡忍竟然哭了!

年听雨难以置信的看向蔺阡忍,伸手在他的发顶呼噜了一把:“怎么哭了,这可不像你。”

闻言,蔺阡忍环在他腰间的胳膊勒的更紧了,像是怕他骤然消失一般用力,而他的泪水也越来越多了。

年听雨从未见过蔺阡忍哭,这是第一次。

他的心脏止不住的抽疼。

“可以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吗?”年听雨道:“当然,你要是不愿意说也没有关系,总之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