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幅画所发生的事,我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谢辞卿微顿,见到她眼底的犹疑不定,渐渐变成了坚定。
她对谢辞卿说:“按照手札的数量,我在这之前已经经历过两次。现在是第三次。我捡到了曾经我遗留下来的东西,它们一个个积存起来,才会出现完全相同的多数量的东西。”
谢辞卿说:“如今你经历的第三次,是还未来得及做手札,如果做出,你有三本手札,这符合你的猜想,但是——”
“簪子是你本身就携带的东西,没有来不来得及一说。它却只有两支,少了一支不是吗?这代表,你现在的想法也是错的。”
“不可能,”江雾立刻反驳,“你忘了,今晚我们发现了郭钟子是被簪子刺死的。”
“在那之前,一支簪子在哥哥那里,一支在我这里。那么就有第三支,存在凶手的那里。”
是她之前某一次经历中,遗落了簪子在凶手那儿。所以才会有后来的,金簪成了杀死莫三娘的凶器,‘坐实’了她是凶手的事。
谢辞卿不说话了。
她的能力想要推出这一切,只是时间的问题。
他知道她会推算出真相,可没想到会这么快。
眼下,实在瞒不住了。
谢辞卿终于颔首,“事实就是这样。”
三支金簪,两本手札,加上这个时间点未来得及做出的第三本手札,证实了她的猜想是对的。
她如今所经历的一切,曾经早都走过。
所以她才会觉得船只上的那一幕、西春园争吵的那些熟悉。
而江雾没有先去追究,自己记忆缺失的问题。
因为眼下有更让她感到害怕的东西。
就是那一幅血色悲惨的画。
她重新把画展开在眼前,看着上面堆积如山的尸体,不可置信:“所以这上面所画,我的确早就经历过。”
“可我现在为何活得好好的?还有你,画上你虽然没死,可按照你的伤情,估计也活不过当日。”
而且他没有罪印,他虽然也是外来者,但跟她并不是同一个时间点的人。
谢辞卿退去了最初的温柔和黏人,眼光清明,下压的唇角透出些许固执,“你真的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可你得在知道后,不会离开我。”
江雾不对没发生的事作保证,她模棱两可:“我尽量。”
谢辞卿哼笑了声,笑声讥嘲,“我要你保证,不管真相或者将来如何,都不会离开我,否则我只能继续守口如瓶。”
“你威胁我?”
“娘子忘了,你也威胁过我。”
江雾想了想,反正可以先哄骗他,说:“可以答应你。”
谢辞卿眯着眼打量她的表情,“是发自内心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