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亲人之间互相谋杀的案子,并不在少数。
江雾想到那个言官很像是跟凶手联动好的,也有嫌疑,她问:“在朝上,参了爹的官是谁?”
江易卓说:“御史中丞,班尧。”
“那不是盛崇明的副手吗?”
又是盛家。
江雾自发性的想到郭钟子,这些会和盛家有关联吗?
江易卓沉沉说:“所以我怎能这个节骨眼,跟盛姝有个孩子?”
江雾不太确定:“这些看起来和盛家有关联,但会不会是巧合?江盛两家百年世交,又有联姻关系,凶手会不会是想借此机会一网打尽?”
江易卓沉默了一会儿,“没有直接证据表明这些是巧合。”
“可也没有直接证明,跟盛家一定有关系。”
江易卓坚定地说:“我不能出半点差错。”
他向来沉稳,深思熟虑,目光长远,并且谨慎至极,敏锐无比。
即便如此,江雾也无法理解,他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对多年的妻子绝对防备。
江雾不想在这个时候跟兄长争论,她选择沉默。
江易卓说:“回吧,天晚了,冷。”
他看向站在远处,特地避开他二人对话的蕊香,“送姑娘回去。”
蕊香上前扶着江雾,“小心脚下雪滑。”
江雾听话的和蕊香回房。
也不知谢辞卿是不是还在那儿跪坐着‘忏悔’等她。
江雾一直攥着那两支簪子。
想到上次的匕首,这两者都是案件重要线索,但每次江易卓都没有任何犹豫的就给她了。
还有他所知道的线索,他瞒着父亲却没瞒着她。
她开始猜想,江易卓会不会就是那个在帮助她的人?
蕊香这时问:“姑娘跟少爷说了什么,怎么这么久?”
江雾自然不会告诉她全部,不过却想和她讨论自己不理解的问题:“假如你有个多年的枕边丈夫,你会在他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情况下,对他绝对防备吗?”
蕊香跟江雾主仆感情好,什么都会聊一点。
她自然的笑着回道:“自然不会。”
顿了下,蕊香补充说:“除了做下亏心事的人,谁会整日提防枕边人?除非是城府深的人想得多,看谁都有三分坏,也就对谁都有提防。”
江雾沉思着她的话,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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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地方,江雾独自推门进去。
谢辞卿还跪坐在脚踏上。
看见江雾,他眼睛一亮,“娘子回来了?”
江雾走到榻边坐下,看着跪在她脚边的谢辞卿。
他穿着那一身很单薄的月白袍,身形颀长,笑意绵绵,眼里都是对她的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