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瞟一眼,毫不在意,“想耍什么花招?”
进了监牢的人鬼点子多得很,他可没心思看这看那,都是垂死挣扎罢了!
元软不急,又笑道:“大哥,你仔细看一下,这是云家的。”
看守挑起眉毛,揉揉眼睛,边看边说:“云家的,你莫不是那什么东西来骗我。”
看守手中提着一盏油灯,就着灯光弯下腰仔细看了看她手中的令牌。
金线晃眼,上手一摸,上等楠木。
他们这些官府内的人对世家大族认得比较全,天天揣度顶头领导的好恶。
这东西上面一个大大的“云”字,岂能不知?
“你、这、”看守说话有点结巴,“你这当真是状元府的令牌?!”
元软微微一笑,嗓音像老牛拉破车,“是啊大哥……”
看守拧紧眉头,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他以为元软是个贫民百姓,惹得长安郡主不快才被抓。现在看来是上面几位人物关系复杂,明争暗斗才陷害的元软。
这样一来,看守这小官是谁也惹不起,说不定两头不讨好。
“小的有眼无珠。”看守深吸一口气,立即低头摆出恭敬的模样。
“大哥你学京剧的啊?”对方变脸给元软整不会了。
看守嘿嘿一笑,变得有些狗腿,“我去给你拿些被褥来,总比没有好。”
说罢扭头就跑。
见风使舵他最在行,在监牢打工快十年了,麻雀变凤凰看得也不少。
这姑娘既然上头有人,往后指不定呢,不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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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软不知道怎么睡着的,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元软悠悠醒来,发现监牢的小矮桌上面已经放了吃食,白粥夹杂着一旦肉沫,比之前好了不少。
接着元软等了半日,,没有人来,心里始终忧心忡忡。
待到晌午,元软欲睡午觉,看守拿着一大串钥匙叮叮当当过来了。
“有人来看你了。”看守边开门边说道。
元软瞌睡虫瞬间跑了,她挨到格栏边,远远听见一声“阿姐”。
是元通!
元通撒开丫子跑到监牢里面,也不嫌弃元软脏,张开手臂就抱了上去。
元软摸着他的头说:“你怎么来了呀?阿姐以为你直接回家了,心里还担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