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厂在县城的最边上,谢亦云还是第一次来,走进去一看,一间间的猪舍干净整洁,每间猪舍里都设有食槽和水槽,在小猪睡觉的地方铺有稻草,用来保暖。
猪厂的工人大多是平阳县的农妇,看到县太爷过来,都对着她露出笑容,有些还大着胆子和她打招呼:“县太爷。”
谢亦云问她们:“干活累不累?”
“不累、不累。”这些妇人们连忙回答,“一点都不累。”
怎么会累呢?在家里,养猪之外,她们还要干很多其它的活,而在这里,她们只管养猪,别的都不用管,还有那么高的工资拿。
虽然养的猪多一点,和在家里一样,也没有许多空闲的时候,但当手里拿到沉甸甸的铜板,那么多,比一个成年男子在外做工都要多一半,她们就充满了干劲,一点都不觉得累了。
她们只怕自己做少了,对不起县太爷给的那么高的工资。
“县太爷,我们猪厂还可以多养些猪的。”
“对、对、对,县太爷让谢四爷再多弄些猪来,我们来养。”
养猪的活她们熟,只是没县太爷养得这么精细。在猪厂里做了这么久的活,那些方法和技巧她们都学会了,她们相信,再多养些猪,她们也做得来。
谢亦云笑道:“不急,你们先把这些猪养好。”
第一年还是在实验阶段,她计划第二年再扩大生产。
一行人走到地方,齐大夫检查着药箱里的药物,消毒的、止血的、涂抹伤口的,都已经齐全,于是把备好的猪捉住一只,倒提起来。
小猪在他的手里挣扎不休,“嗷嗷”叫着,他抓紧小猪的后腿,
燕神医问站在旁边的江护卫:“这是要干什么?”
江护卫看他一眼,眼中情绪莫名:“你很快就知道了。”
燕神医:“……”
谢亦云叮嘱一边的两个农妇:“看好了。今天演示给你们看,然后你们再练习一下,今后猪厂里的猪都由你们来阉。”
两人连忙答应:“是、是。”
阉?
燕神医怀疑自己听错了。
齐大夫拿起药箱里的刀片,对着小猪,挥刀而下,接着一挤、一旋、一拉,最后清理伤口,涂抹上膏药。
“好了。”齐大夫道。
江护卫吸着凉气,燕神医瞪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