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字的要进去容易点。”
“但我们小老百姓,有几个家里供得起读书人的?”
“唉,要是早知道读书有这样的好处,当年我就是咬紧牙关也要送我家那小子去读书。”
“现在也可以去呀,送到平阳县二月要开的新学堂里。”
“我那小子超过年龄了,他今年二十一岁。”
“嘿嘿,我准备送我家的丫头去。”
有人问:“你儿子不送去?”
那人一摆手:“我儿子就不是个读书的料,看着书就头痛,今天记的字第二天就全忘光了,连我小时候都比不了,送他去就是浪费时间。”
说着面上带了一点得意,“我家丫头就不同了,聪明伶俐着呢,她读了书,说不定将来也能像秦厂长一样有出息。”
吃完饭,文先生和学生们出了客栈,经过人们的指点来到平定县外的那条水泥路,交上费用后领了木牌子,顺着水泥路径直往平阳县而去。
而此时,谢家的车队已经到达平阳县城门口。
“好高啊。”
谢亦风仰望着城墙,张大了嘴。
他从未见过这样高的城墙,据他目测,澧州府城的城墙只有这个的一半多一点。
他没去过京城,但也知道京城的城墙是十米高,可是眼前他小堂弟修的城墙,绝对不止十米。
修城墙、建军队,他小堂弟这到底是什么爱好?
“大哥,我觉得不妙。”谢亦风忧心忡忡,“七弟这样下去会招祸的。”
小堂弟手上有钱,军队说建就建,城墙说修就修,日后还不知会干出什么呢。
谢亦松垂下眼,没应声。
在他的印象里,七弟做事一向有计划,并不是一个会因为一时兴起而胡乱行事的人。
二弟年前到平阳县后回去告诉他们说,七弟手上有了钱,建了军队玩耍。
这话他并不相信。
这次来,他要好好地看看,七弟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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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谢亦云接到了两拨人。
一拨是从澧州来的二哥和四哥,她二伯的两个儿子;另一拨是文先生和他的学生们。
两天后,谢亦云带着两个堂兄到了练兵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