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德朗西向来很会装模作样,一直兢兢业业地扮演吉祥物。”
“他没那个底气招惹我。”
他低头眨了眨眼睛,随后缓缓握住了江泓的手腕。
“你不说,我也知道这件事是谁指示的。”
江泓对上宋烬的眼睛,听见对方意有所指,好像在故意给自己解释般地说:“景明德以前在反叛军里活得逍遥自在,却一朝被我骗得颠沛流离。”
“现在还不得不继续委曲求全地跟着我。”
“他肯定早就有异心了。”
宋烬安抚江泓般,继续说着:
“不过无所谓。”
“我已经给我的人发了消息。”
“他们很快就会回来了。”
然而江泓却甩开了宋烬的手。
他目光沉沉地看了眼宋烬,眼神里满是讥诮的嘲讽。
却是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沉默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宋烬转身看向江泓冷峻的面容,知道江泓是什么意思。
江泓同样被自己骗得颠沛流离。
凭什么就觉得。
江泓就会原谅他呢。
宋烬只能强行压下此刻心如刀绞的感觉,继续回到了会议桌旁。
其他人的讨论声喧哗而激烈,而作为当事人的宋烬却是出奇的平静。
他丝毫没有在乎旁人的眼神,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江泓,像是在无比认真地思考着什么。
宋烬的目光炽热的,频频惹人侧目。
却唯独让江泓无动于衷。
江泓注意到德朗西偷偷让身边人出去传了什么话。
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笑声忽然打破了原本严肃的议论声,直接让准备传话的人都停住了脚步。
宋烬捂着额头不断笑着,笑得格外莫名其妙,让在场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安静了下来。
他笑完后深深吸了口气,像是终于释怀准备做什么重要的事情般,声音疲倦而低哑地说:“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而已。”
宋烬死死盯着江泓,眼神里满是复杂的神色说:“我只是以前做错了事而已。”
似乎是其他人逼迫江泓离开的事情刺激到了宋烬。
又或者江泓云淡风轻无所谓的态度,让始终被钓着宋烬意识到了自己以前的恶劣,也意识到了自己再也挽回不了江泓的心。
又或者,是向来唯我独尊专横独断的宋烬受不了此刻留个人还要被人阻拦的憋屈局面。
宋烬望着江泓的眼睛,轻声呢喃着说:“为什么就这么难。”
他忽然松开了紧揪自己头发的手,漫不经心地说:“算了。”
宋烬话音刚落,就瞬间动手发作,手里紧握的匕首刹那间就直接穿透了德朗西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