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钟国柱和何金桃不敢置信的将那张纸抢过来,就见到纸上的标题印刷着“棉纺厂第一届集体婚礼”几个黑色大字,而底下登记的地方,端端正正的写着“钟钰”和“谢珉山”两个名字。
!!!!
何金桃气得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双手攥着钟国柱的胳膊,直将衬衫攥得皱巴巴的:
“老钟……这可咋办啊……”
钟国柱气得吹胡子瞪眼:“这个臭丫头在哪呢?”
徐亚男嘿嘿一乐:“她在我家待着呢,等结婚之后就和谢珉山住了。你们要是过去,也不一定能找的到她啊!”
这话明显就是告诉何金桃和钟国柱,即使他们过去找,也只是做无用功。
赵文兰彻底气上来了,声音尖利的对徐亚男说:
“徐组长,你不会这要因为钟钰,和我们徐家对上了吧?”
徐亚男没有看她,而是对一直沉默不语的徐志邦说:
“徐副厂长,您在厂里德高望重,不是我们这些普通职工能比的。不过,您不会真要因为这两个新人你情我愿的婚姻,就要找我们的麻烦吧?再说了,咱们厂里如今都提倡自由恋爱,不循老理儿,要树新风。您一个堂堂大厂长,总不会带头开包办婚姻的倒车吧?”
一番话,既说出了徐志邦可能做出的事儿,将他秋后算账的可能性降到最低,又将这件事抬高到了思想觉悟的高度,用徐志邦最熟悉的东西把徐志邦架得高高的,简直是将徐志邦的后路给封得严严实实。
徐志邦沉默半晌,此时终于开腔了:
“这件事,自然是要以当事人的意愿为重。”
徐亚男满意的点头。但钟国柱和何金桃听到之后,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徐亚男和钟定邦走了之后,赵文兰气鼓鼓的也要走。她一手拉起徐涛,一手指着地上那些花花绿绿的礼盒:
“还愣着干啥?拿走啊!”
“文兰嫂子……”
何金桃还想挣扎一番,被赵文兰一把推开:
“金桃,以后你也不用和我们家走动了!我怕我再看你一眼,就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