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老三,你们的意思呢?”桑南王疲倦地问,他看起来显而易见的苍老一些,各种手段都用过,谢珏并不放在心上,也不为所动,如今还不到最坏的境地,可他的确也要下决心。
韩子期与三王子都沉默,这种决定并不好做,不管怎么做都是错,都是桑南的罪人,除了大王子这样心无城府的人,谁敢说出与牡丹城共存亡的话来。
“你们什么意思?父王在问你们,都成哑巴了?难不成你们还想着归降吗?”大王子冷笑,“难怪毒杀谢珏的锅都推到我头上来,也不知道是你们二位谁的功劳,如今看来,我的确是最适合栽赃嫁祸的人,毕竟就我一个人盼着谢珏死是吧!”
三王子淡淡说,“此事与我无关,大哥莫要攀扯。”
“与我也毫无关系,我一心只想护送谢珏平安到达,给桑南争取最好的待遇。”韩子期冷哼,“这事已无人计较,大哥又何必再提。”
“真凶逍遥,自然希望我这冤大头莫要再提。”大王子目光愤怒地看着他们,“我真没想到你们竟然是这样的软骨头,受桑南百姓奉养几十年,如今桑南背水一战,你们却想着投敌。”
是的,韩子期和三王子心中最坏的打算,的确是归降。
他们并不是贪生怕死,实力悬殊,本是同族,且谢珣善待北蛮,更会善待桑南,他们没必要去争得血流成河。
桑南王也看向自己的儿子们,似是希望他们能辩驳。
三王子说,“父王,桑南大军与宁州铁骑实力悬殊,且不说宁州铁骑骁勇善战,人数也比我们多出一倍。我们的军备都需要北宁运送,又怎么打的赢这场仗,我们已试过了,也失败了,就算是水战能赢了,可我们边境是有陆地接壤的。宁州铁骑一样能入侵,北蛮与谢氏结仇多年,他们仍能善待皇族与百姓。我们若是归降,谢珣与谢珏不会赶尽杀绝,我们仍能保持现状,只是无法管辖桑南几十座城池而已。百姓与族人一样能安稳无忧地生活,可若是掀起战乱,那所有人都必死无疑,没有活路。”
“贪生怕死的废物,一日不曾领兵,没有见过战场上血战而亡的同袍,只想着投敌,你枉为桑南王子。”
三王子羞愤交加,“大哥,我只是权衡利弊,而你为了一雪前耻,要拉着所有人陪葬,是你的面子重要,还是将士们的命重要,你去军中问一问,有几个人愿意和你一起迎战宁州铁骑。”
“动物都知道要守护自己的领地,宁死不屈,你却想着要投敌,你不配当桑南子民!”大王子暴躁辱骂。
三王子已不想与他争辩,“父王,儿臣一心为民,没有私心,请您明鉴,桑南诸事,儿臣唯命是从,父王说打,那就打,父王说降,儿臣就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