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你若是死了,我兄长便也活不成了,你是死是活是我何干,便是死,也不能死子这,不能死在我兄长跟前。”
说着她将赐婚那日送来的玉坠摘下,放在了他膝上:“你许不信,若非你救我一命,抵去我心中不少怨气,徐元白,你若强要娶我,或许会悄无声息的死在我手上。”
徐元白猛然抬头,不可置信,心中亦坠痛不止:“你当真如此恨我?恨不得我死?就不肯给我一次机会信我一回?”
“前世我奉命唯谨如履薄冰,得我阮家满门覆灭,信你一次的代价太重,我不敢了。”
说着便缓缓起身,往门外走去,此刻,她竟有种雨过天晴的松快:“待伤养好,你便回京吧。”
见她要离去,徐元白慌了,他想要下地,却忘却身子虚弱,咣当一声摔倒在地,形状狼狈:“朕错了,阿茗!朕错了!”
他这人生来傲极,又身份尊贵,从未跟谁弯腰道过歉,这算是前世今生头一回。
见阮瑶清顿下脚步,他那微红的眸子亮了几分。
却听她冷漠的声音下达了最后通判:“徐元白,这世上万没有你认错,旁人便要原谅的道理。前世我算很是对的起你,这辈子你若真心有悔意,想要补偿我,我只求你放过我,也对得起我一回吧。”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利一禄二往后推却一步,正要开口,阮瑶清神色无常开口道:“他醒了,去寻府医吧。”
利一禄二听见里头人的嘶吼,心中一惊,匆匆点头便奔了进去,瞧见屋内的景象,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殿下!”
利一禄二不知两个主子到底怎么了?只知自打殿下重伤醒那日后,一切都变了。
殿下昏迷三日,未来太子妃都未瞧一眼,连他们都不忍痛斥这天下怎么有这样心狠的女子,殿下刚醒,他们还未来记得告状,便见他强撑着身子下地,急不可待的守在了她屋前,好似生怕人走了。
偏姑娘也不避着他,该作甚作甚,只是浑当没瞧见殿下就是了,而殿下只是一言不语的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只是格外的卑微,就是人姑娘蹙了蹙眉头,他都觉是自己惹她厌烦,往后退了几步。
两人之间萦绕着一种极其诡异的默契。
这日,阮言文从外归来,也不必问,果在阮瑶清这处寻到了人。
利一禄二看了眼他垂落的左袖,对视一眼,皆露出几分愧疚之色,朝着他点了点头。
“殿下,案子结了,万通王邢之皆以认罪。”说着便呈上了手中的信件。
这是他拖着病躯搜罗好几日才得来的罪证与拷打两人得来的供词。
然,徐元白却恍若未闻,连理都未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