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兄,这长河的夜景是我这寻南最盛之景,你如今一观,觉得如何,可输你河东?”
徐元白仰头便将手中酒杯一饮而尽,“咣当”一声手中酒杯便坠于水中,沾了酒意的徐元白带着几分恣意风流:“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都说江南水乡如画,段某前年偶路过一回,当时夜景瑶色就颇为震撼,现在看来,这寻南也不输江南,想来假以时日,必能超过其名声。”
这话说的极对王邢之胃口,眉眼笑开,满是自豪道:“那是不假,段老弟的眼光极其有远见呀。”
徐元白笑而不语,也算是应下了他的夸赞。
“对了,你随我上楼,那几个清官可是久候多时了。”王邢之指了指船顶,言语暧昧道。
徐元白不做推却,笑着便跟着上了楼,边走边笑着道:“可真是国色?莫叫我白跑这一趟才好。”
“你看看便知,怎能不叫你满意。”王邢之说着便掀起了帘幕,指了指屋内,映入眼帘的是四个女子,衣着叫之午下那些要稳妥些,腰身却收的极紧,微一躬身便能见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
“如何?”王邢之笑着边将其中一位女子拉着,往徐元白伸上推去,边道:“这是我新得的女子,养来已有数月,虽不是我寻南女子柔媚,却容貌极其盛颇有几分楚怜之意。”
徐元白虽心下厌恶,却不得不接下那女子,堪堪扶住了那女子的腰身,那女子身子猛然一颤,带着几分彷徨无措,怯生生的看向王邢之,见他眼神略凶狠,忙又低下了脑袋,身子往徐元白身上又靠了靠:“烟儿恳请段公子垂怜。”
徐元白面上露出几分笑意,拿起身子抵住她的下巴,慢慢的将她垂下的脸抬起。
船只忽然剧烈一震,在场人险些站不住脚,待人站稳了身子便呵斥道:“怎么回事!”
汪则忙从二楼伸出头去查看,一眼便知缘由:“好似是与回程的船只撞上了,诸位莫急,小的先去看看!”
徐元白皱眉,恍若无意的抱着那女子便走到了凭栏处,看向那相撞的船只,恰此时,那船舫里的帘幕被从里面挑开,一张容貌盛艳的小脸漏了出来,四目相对下,恰恰撞了个正着。
徐元白身型几不可微一颤,怀中女子有些诧异,顺着那方向看去,脸色募自一白,猛地便背过了身避开。
从阮瑶清的方向,只能堪堪看见徐元白极亲昵的抱着个女子在怀,下一刻,她便恍若未见一般,抬手将那帘幕放下。
汪则已到了发生碰撞的地方,他狐假虎威惯了,此刻又冲撞了贵人,不禁气焰更甚,抓着那船夫便要打骂:“怎这般不长眼,这船你也敢撞上,多少命够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