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马车边,用剑将帘子轻轻挑起。他侧过头朝车厢里看。余光中,能看到姜环的那半张侧脸,他就这样看了许久,什么话也没说。
越州路途遥远又闭塞,王都的消息传的十有八九变了样,越州侯却不可能不知道。
“这便是越州侯姜伯言,王姬殿下的父亲。”郭叔提醒。
魏括侧过头看他,“老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郭叔神秘兮兮的靠近。“秘密。”
姜伯言看了好一会,才放下帘子。他眼眶微红,即便多年未见,可见到女儿的那一瞬间,他还是第一眼就想起了大王姬的样子。
他转过身看着已经放晴的天空,抬手示意手下将马车拉走。
马车被徐徐拉走,赢试站在原地正欲上前,姜伯言侧马拦在他面前。
“孩子,你送吾女归来,本侯万分感谢。但你在王都的罪名,本侯也知。越州城,你不能进。”姜伯言并没有强加阻拦,只是劝阻。
马车摇摇晃晃,震的姜环脑子疼。
她爬起身问,“怎么了?”
小姑娘答:“赢试赢了那个大胡子,你爹要接你入城了。”
“那赢试呢?”姜环欲起身。
小姑娘有些惋惜,“你爹不许他入城。”
赢试透过间隙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喉间一阵血腥味弥漫。
“赢试!”
远处马车上,倏地跳下一个小巧的人影。她披着那件玄色大氅,扶着马车摇摇晃晃走过来。
继而脚步逐渐加快,大氅太大,将她裹起。姜环步子不稳,头脑刺痛。她凭着直接前行,在马车里躺了多日,她早就全身酥痛,此刻每一步骨骼都在作响。
“赢试。”她朝着姜伯言身边的赢试大喊。
赢试看着她奔向自己的步子,眼眶瞬间红了。
原来永远有个人会奔向他。
他立刻越过姜伯言,奔至姜环身前,姜环在抓着他手臂的一瞬间就跪了下来,她全身都是软的,腿也不例外。
“赢试,你受伤了。”她笑着看赢试嘴角的血。
不等赢试回答,姜环又继续说:“你是不是傻了,把我送回越州,你就见不到我了。”
她憋着一口气,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要你平安活着就好。”
姜环猛的扑进他怀里,抱紧他的腰身。“赢试,你别死。”
“好。”
我不死,自此以后为你和千千万万人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