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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玥在他身上默默趴着,白起言也不托把手,所以她手和腿力竭到发麻,只撑了一会儿,就一个不小心就从他身上滑了下来。

她这一滑,白起言就又走不了了。

孟玥扣着手指,不敢对上他的眼:“你又不愿意背我,我扒着你我会累嘛,累就、就松手了。”

她低头看着脚尖,身前有阴影落拓,白起言背着身扔给她简短的一句——“上来。”

这是主动背她的意思?

孟玥按捺住心里的雀跃,小心翼翼地朝他背上一趴,白起言就弯身抚上她腿弯,将人一托,牢牢地背起来。

没人注意到,有一只绯红色的蝴蝶,在这个时候悄悄飞进了白起言的身体里。

孟玥鼻尖重新萦绕着那股熟悉的,若有似无的苍兰香味。

葱郁的芦苇荡以飞快的速度消失,溪水也渐渐停止流淌变成了泥地,原本脚下踩着的湿烂泥路变成了鹅卵石铺就的道路,眨眼间,就有一间竹屋出现在眼前。

“要进去吗?”白起言问她。

“你看到那光了吗?”孟玥有些无语地说。

是的,眼前的竹屋像是太阳一样,周围绕着一圈白灿灿的光,显眼的要命,就差没把‘快进来’这三个字写在上头。

白起言也能看见这光,但他似乎生性叛逆,愣是避开竹屋朝别的方向走了好几回,等幻境再次把他送回竹屋前,他才认命走进去。

竹屋虽然小,却五脏俱全,摆设也简洁干净。

进了竹屋,白起言把孟玥放下来。现在他们二人都能自由移动,但却只局限在这竹屋附近的地方,走远不行。

孟玥打量着竹屋内的装饰,显然是女子居所。

粉色的帘幔,摆着铜镜的梳妆台,还有屏风上挂的几件衣服,都证明着这一点。

这衣服

怎么越看越和白起言身上的款式一样。

孟玥走到屏风前撵起衣服的一角,上头有人用针小心地绣了个‘秋’字,在她印象里和秋字沾边的人,就只有聂秋。

她倏然间想起那个被钉在墙上的女子,难道那是聂秋?

孟玥一瞬间好像想通了很多东西,将他们送进幻境的镜子,当时就插在聂秋的脖子上,聂秋和镜子之间肯定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再加上现在这件绣着‘秋’字的衣服,难不成幻境其实是聂秋死前的走马灯?

那和她穿着同样衣服的白起言岂不是——

孟玥快步走到他身边,撩起他衣摆一侧,果然那上头有着一模一样的‘秋’字。

现在白起言的身份明确了,那她是谁?

何香凤吗,也不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