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墓冢前面摆放着香烛供品,还有燃过的烧纸,灰烬还冒着缕缕青烟。

这是刚有人来过?

母亲的墓冢除了她和李云骁知道外,就只有宋温如了。

她赶忙向山脚下望去,并没人,且她一路行来也没有见着人影。想来他俩走叉了路,没有遇上。

不管怎样,在母亲后事的操办上,她要给他道一声“谢”。

见寻不到人,逍潇又转身回到墓冢跟前,她将自己带来的香烛供品摆放上,又跪着燃了烧纸。

“娘,您的外孙现在已经半岁了,他很可爱,等再长大些我让他也来看您。”一提安哥儿,逍潇的脸上就露出淡淡的笑容。

烧纸燃尽,逍潇磕了三个头,然后站起身转身离开。

未几,清风吹过,撩起一角玄色衣袍,宋温如从一旁的树木缓步走出来,眼望着她同一行人走远,他再次向闻氏的墓冢拜了拜,也自行离开了。

逍潇同半夏坐在马车行驶在城外的官道上,往城内走只此一条路,她想这一路都没见宋温如的影子,他肯定又是骑马而来,大约此时都已经进城了。

她挑起帘子,还是探头朝前方望去。

这一看,不得了。

前方忽然从两道的树林里窜出来一群黑衣蒙面人。

她脑中一片空白,吓得赶忙放下帘子将头缩了回来,半夏看出端倪,问道:“怎么了夫人?”

逍潇道:“不好了,我们遇上贼人了。”

半夏惊异地睁大双眼,她也掀起帘子朝前方看起,然后苍白着脸坐回原位,“比咱们人多好多,不会真的被忍冬说中了,是重阳教的人吧。”

逍潇惊慌地摇摇头,她也不知道。从人数上对峙,自己这边明显弱了,若真要打起来,希望武艺高强的天枢能多打几个。

宋温如自从去了东海之后,就把天枢天权交给她,供她差遣,幸好今日出门她将天枢带上了。

马夫被迫将马车停下,她再次挑起一丝帘子,透过缝隙去看天枢,天枢似乎没注意到她,只是眉头紧锁地看着前方。

她还从未见过天枢表情如此凝重过。

这时,就听有一个人贼人道:“我们是重阳教的,你等也知道我们教派无恶不作,见人就杀!”

瞎说,重阳教虽然在各地引起暴乱,暗中干着违反律法的勾当,但是他们向别人言说教义的时候从不承认自己是坏人,而是匡扶正道、拨乱反正的忠义之士。

“你等只需把马车里的妇人留下,我们就放你们一马。”

更不对,重阳教暗地虽掳走过很多女子,但都是未成婚的少女,要她一个妇人做什么。

这明显不是重阳教的人,但为什么要打着重阳教的名号要将她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