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大部分股份在爷爷手里,他们也已默认贺为谦是继承人。
贺为谦更不用说,他还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来了,以为贺为聿被医院开除,话里全是讽刺贬低,不踩他一脚浑身难受,先不说别人,贺为谦的反应不像是知道的样子,等着看贺为聿失业在家从而被她厌弃。
要是知道看不上的弟弟进了自家公司,担任的不是边缘职位,又有爷爷的帮助,表情肯定会很精彩。
“他们不知道,这也是爷爷的意思。”
没人比贺英韶更明白这些小辈的德性,家里还不闹翻了天,在贺为聿根基未稳前不会有太多人知晓,他做的决定不容许别人干涉。
贺为谦不行,那他就换一个,他又不止这一个孙子,早就警告过贺为谦,再者贺英韶看出他们日子过得太舒坦,没有危机感,这于企业经营者而言是大忌。
贺氏发展到如今,要考虑的不止是董事会的利益,还有数万员工的生计。
谈画心放下大半,“外公和表哥呢?”
外公会点头同意她和贺为聿结婚,说句不好听的,有个重要原因是他和贺家大部分人都不亲近,没沾染上陋习怪癖,除此之外,未尝不抱有让他做上门女婿的心思。
要知道医药是邹氏的主营板块,在这方面根基深厚,贺氏也比不上,虽说已经有表哥在打理,但多个人分担总能轻松点。
“我跟他们说过了,外公和表哥很支持我,说有任何需要就打个招呼。”
贺为聿本意是想表达因为谈画,他才遇到了更多对他好的人,还未开口,就看到谈画的脸黑了,合着就她蒙在鼓里,简直是瞎操心。
“画画,我想告诉你的,不是我不说,而是我们之前……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也怕你不想听。”
“我这么说不是在说是你的错,是我的问题,不要生气。”
“还说不是在关心我。”
贺为聿把她的台词都说了,末尾嘟囔着,谈画想听不到都难,有那么点被戳破的尴尬,“我是怕你被他们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不过我想了想,该担心的是他们才对,毕竟你这么会扮猪吃老虎,闷声干大事。”
说得夸张了些,基本的没说错,贺家人是难缠,贺为聿也不是吃素的,又有爷爷护着,外公和表哥都站在他那边,堪称最强后盾,轮不上她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