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换了身衣服,长发不好打理,要耗费比平时更多的时间,哪怕坐轮椅,谈画也要保持体面,她穿上黑大衣,里面是纯白高领毛衣,头发乌黑柔顺,简单的黑白更能凸显贵气。
如果不是她腿脚不便的话,谈画这副装扮去了工作室,不出意外收获了大家的亲切问候。
被团团围住,谈画反复强调只是扭伤,贺为聿怕她腿伤加重,她则是觉得拄拐不好看,才同意坐轮椅。
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谈画自愿留下来加班,其他人见她没走,也不好意思离开,谈画开口催促她们回去,没必要陪她一起,她不是不通人情的老板。
在办公室里用完晚饭,拒绝了贺为聿要来接她的提议,谈画暂时不想回家,推开制衣间的门,她以前想不明白的时候就会动手做衣服,这样能让她忘却很多烦恼。
可现在她拿着粉笔,怎么都下不了手,磨蹭到不能再磨蹭了,谈画干脆放回原处,用湿纸巾擦手,下班回家。
穆书语将她送到门口,谈画的轮椅是电动的,操控起来很方便,她正奇怪贺为聿竟然不在家,忽地身体腾空,被抱了起来。
“画画,我等了你好久。”
贺为聿抱着她坐到沙发上,忽地脸色一变,又缓和下来,手掌贴上她的心脏,“差点忘记你的心脏病已经好了。”
“你乱摸什么?”谈画这几天受到的惊吓比过去一年多,没好气地打他的手。
“不能吗?”贺为聿好脾气地反问,手没挪开,还捏了两下,对着她的耳朵呵气,“画画想不想也摸一摸我?”
“不想。”
谈画才不往坑里跳,一摸容易摸出事,她穿得不少,在室内很热,板着张脸解开大衣的系带,将外套脱下来,给了贺为聿可乘之机,他能更好地抱她。
贺为聿和她贴贴脸,像个树袋熊,“还在生气?”
“你为什么让她碰你的手?你不干净了。”
“我没有跟她有过任何肢体接触,画画,你不能冤枉我。”
“这谁知道?我又不在现场,万一你骗我怎么办?”照片里人物和镜头离得远,拍得不清楚,像两人的手缠在一起,现在看来视觉错位的可能性比较大。
“画画,在你没有拿出充分的证据前,我可以不用自证,不是我不想,而是我没法证明我没做过的事情,”贺为聿把她往他的方向带了带,“我把她叫过来跟你解释清楚好不好?我身边的同事也可以为我作证。”
“不要。”
“那画画怎样才肯消气?别气坏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