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来运转,这是他应得的,贺为谦想到谈画以前也应该是这样吧,看着他身边女人不断,牵手拥抱接吻上床,又会是怎样的心境?
“你说什么?”
“我看见了,昨晚,公馆二楼,往右数第二个露台上,”贺为谦的心疼到在滴血,“我说,这是我的报应,你要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我会好好受着。”
他试图从谈画脸上看到动容和不忍,很可惜,结果让他失望了。
谈画顶多有点被外人撞破的尴尬,气氛到了,年轻男女情难自禁做点什么在所难免,除了亲亲外,他们没有什么逾矩之举,为他的异想天开冷笑,“你觉得我是在报复你?”
是与不是,谈画都达到了她的目的,他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把一颗心掏出来给她看,“我把对你做过的事情在自己身上做一遍,你是不是就会回到我身边?”
他又燃起了一根烟,不抽,就闻闻味道,能让他获得片刻的宁静,他的手在抖,如同犯人在法庭上听法官宣读审判结果。
“呵,你说得轻巧,现在想补偿我,那么多年,差点连命都没了,你还得起吗?”
“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真的,画画,只要你开口。”
谈画的情绪毫无征兆地被点燃,宛如头顶的天气说变就变,方才还阳光普照,不一会就阴云密布,潮湿的空气扑面,是快要下雨的前兆。
贺为谦也很激动,那双桃花眼里溢满了痛苦,一个从不低头的人肯放下身段,低下他高贵的头颅,听着就让人动心,可现实不是电影,谈画没空同他玩这套把戏。
“那你去死啊!”
原主悄无声息地没了,除了她,没有人会记得她,谈画也不能告诉别人,担心带来祸患,若是她也出了差错,那就什么都没有了,爷爷和表哥,在乎她的人会因此难过。
贺为谦的身体摇摇欲坠,承受着她的怒火,他该还她一条命,但他还有事没做完,奢望能和她在一起,他不能死。
“除了……死呢?”
他拿起未燃尽的烟往手腕上一按,发出“嘶嘶”的声音,几缕烟晃晃悠悠地飘至空中,风一吹就散了,贺为谦为了表示诚意,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车钥匙不够锋利,没有趁手的工具,恰巧垃圾桶里有碎玻璃片,扎破垃圾袋探出了头,他伸手去捡,锐利的边缘割破了他的手指,他拿着往腕上重重一划。
有液体溅出来,血汩汩地流出,一直往下滴,谈画仿佛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和烧焦的味道。
贺为谦又抬高拿着玻璃片的那只手,一朵朵血花在他的皮肤上绽放,谈画厉声喝止,“够了!”
她胃里翻腾,影视剧看得多了,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刺激的场面,胆大如她一时也难以接受,这次她不是心脏不舒服,而是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