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就不是个重欲的人,有人打趣他出家,这话也不是无根无凭,但这都是在没遇到谈画的前提下,一靠近她,感情被调动,爱意压制不住,连带着其他部分也敏感起来。
以前不敢肖想,贺为聿也就是个普通人,一旦尝过,就再也不能抽身。
“昨天不是很累吗?要是不想再来,就乖一点好不好?”
谈画有一瞬的瑟缩,说昨天不够严谨,也就是凌晨的事,贺为聿当作她默认,谈画没有不愿意,但她感觉到他情动下的克制,主动邀请会很生硬,将脸埋进他怀里。
过了一会发闷,头一抬差点撞上贺为聿的下巴,嘴唇里边破了,外面看不出明显的伤口,应该是上过药,谈画从他身上闻到了淡淡的药味。
鬼使神差地,她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角,“还疼不疼?”
“你身上有没有其他地方伤到了?我看看。”
说着就要起来掀被子,贺为聿按住了她的手,倒显得她多急色,“就是磕了一下,皮外伤不碍事,别忘了我是医生,我能照顾好自己。”
本想反驳一句“医者不自医”,但好像没那必要,谈画再度躺回去,用手指轻轻碰了碰伤处,给他吹了吹,“呼呼就不疼了。”
贺为聿的眼神陡然发沉,谈画没看到,觉得还不够,又亲了一下,仿佛这样就能分担他的伤痛,伤口也会好得更快些。
嘴上对贺为谦不依不饶,贺为聿的底气没有这么足,他想要看她流露出来的在意和关心,就算一丁点也好,她这副心疼的样子,就像是“轰”的一声,让他硬撑的平静尽数垮塌。
换贺为聿主动吻她,和她爱怜的吻不同,他亲她如同前戏,包含男人对女人的情意和欲望,攫取着她的气息,整个人都微微弓起,对外呈防御性姿势,像担心有人将她抢走。
混乱中谈画的手滑进了他的衣服里,贺为聿清醒过来,握住了她的手,哑着嗓子拒绝,“画画,今晚不可以。”
“???”
谈画的手是怎么进去的,她不是很清楚,但她也并非全然无意,贺为聿同样撩拨着她。
“我会伤着你,你要是想要的话,先忍忍,等下次,”末了商量着问:“好不好?”
又不是第一次,谈画也就是腰酸了点,很快恢复过来,贺为聿在意她的感受,在这方面谈画很自信,他不会伤到她。
可都这么说了,谈画要是还问的话就是坐实了她想要,男欢女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但贺为聿全心全意为她着想,她不能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