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贺为聿也想走,情急之下谈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不满地说:
“你干嘛呀?我都这样了,就没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谈画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得罪他了,之前都好好的,“还是说因为我心脏病发作,你觉得以后我的病会拖累你,所以你后悔了?不想跟我在一起?”
她越说越离谱,贺为聿听得都要呕出血来,这哪跟哪,忍无可忍地攥住她的手,隐忍又克制地道:
“昨天还说喜欢的是我,这么快就迫不及待地去找他了?”
面对面谈画看到了他通红的眼睛,明显是没休息好,毕竟是因她而起,浮现出心疼的神色,被他的话说得莫名。
“?”
“你在说什么?”
谈画没用什么力气就抽回了手,哪怕贺为聿被担心和嫉妒轮流折磨了一整晚,也仍旧不想伤到她。
“等等,你不会以为我昨天去ktv是找贺为谦吧?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是去找你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就碰见了贺为谦,还撞见他跟别人在包间里干那种事……”
贺为聿摆明了不相信,谈画也有点说不下去,以为他是因为被戴了绿帽子而生气,却听他自言自语道:“没关系,这不重要。”
“什么意思,你是说你的想法不重要?那什么重要?”
他奇异地冷静下来,嘴角的笑很苦涩,眼神哀戚悲拗,问她:“你把自己弄进了医院,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不在你要怎么办,他那样对你,你真的觉得做这一切,值得吗?”
第二十九章
说完贺为聿没有给谈画解释的机会, 也没去看她的脸色,怕从她脸上得到他不想要的答案。
与其说不相信谈画,不如说他不相信的人是自己, 前世贺为聿亲眼看着谈画一次又一次被贺为谦拒绝, 直到发病倒在他面前, 被紧急送往医院,没有了脉搏和心跳,即便经过抢救, 也没能醒过来。
当贺为聿再次看到她直直倒下, 呈现出心脏病发才有的症状,一颗心被碾成齑粉, 贺为谦的出现印证了他的猜想,被深深的无力感彻底地包裹住。
他看惯了生死,在手术中出现各种意外情况都能很好地应对,理智到不近人情,但在和谈画有关的事情上, 他轻易地乱了阵脚。
明明这辈子的基础设定完全不同,贺为聿威胁系统篡改了谈画的任务, 将对象变成他, 谈画性命无虞, 可以去做任何她想做的事,不必再受系统束缚,是他太自私,不愿意将她推给别的男人,没有坦白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