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新闻贺氏一年少说有几十条,确实有一批产品出了问题,但很快就被召回,也弥补了损失,不知道消息被谁放了出去,本来解释清楚就好,和贺氏合作是多少公司求之不得的事,有人以此为借口发难,显然并不简单。
贺氏依靠房地产发家,赶上了黄金时期,近几年房地产行业不景气,这部分的版图缩小,将重心放到了其他领域,但依然占有一定比重,这部分是贺为谦在负责,运作稳定,不用费太多心思。
现在平白无故丢了合作商,有些还是贺氏的老伙伴,届时和产品问题一同捅到贺英韶面前,贺为谦几乎会想象到爷爷的脸色。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合作商再找就是,但此前从没出过这种问题,爷爷本来就因为谈画和地的事对他颇有微词,贺为谦光想想就头疼。
“谁做的?”
他冷静了下来,一下就抓住了重点,若不是有人指点,没人敢轻易得罪贺家。
“谈小姐的表哥,邹嘉逸邹总,他帮忙牵线联系了我们的对家……”
邹嘉逸做了就不怕他查,压根没想要掩饰,邹家不做房地产,如果要说服这几个合作商肯定得拿出不小的诚意,但他将矛盾转嫁就不一样了,既不用承担风险,又能恶心人。
和贺家合作固然好,但贺氏体量大,会压缩盈利空间,小公司也没什么话语权,退而求其次未尝不是更好的选择,对方没贺氏有名,在业内也排得上号,更重要的是愿意让利。
邹家不缺人脉,又有邹嘉逸打包票,趁贺为谦不察,轻而易举地撬了他的墙角。
看似不痛不痒,但邹嘉逸十分清楚他目前的处境,足够让他烦上好一阵子。
“很好,又是他。”
贺为谦面上笑着,眼里冰冷一片,也不管衣服都没换,胡子拉碴,直接命令道:“去公司。”
谈画对贺为谦的麻烦一无所知,醒的时候恰好是八点整,贺为聿替她设好了闹钟,用的是很温柔治愈的纯音乐。
她在床上完完整整地听完一曲才下床,常穿的睡裙被叠好放在床头,她顺手拿起套上,走路的时候手扶上了腰,也没有特别难受。
浴室里连牙膏都被挤好,餐桌上放着个保温桶,里面是一杯温热的牛奶和一个三明治,谈画拿起贴在上面的便签条,说让她记得吃完早餐再去上班,今天注意休息。
字迹遒劲有力,都说字如其人,贺为聿的字其实有些锋利,和谈画所了解到的他一样。
她昨天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着实有些饿了,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端起牛奶在家里慢慢逛了起来,和上次相比,格外气定神闲,俨然主人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