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么负责?”
贺为聿帮她拉好衣领,又把问题丢给了她,扣子谈画自己扣,她的语气十分豪爽,“你想怎样都可以,我人都是你的了,当然是任你处置呀。”
说着又变得不正经,暗示意味十足,正了神色,无比认真地强调,
“我对天发誓,我真的不喜欢贺为谦那根脏黄瓜,如有半句谎话,我……”
贺为聿捂住她的嘴,他信与不信其实不重要,用不着她发毒誓,‘脏黄瓜’一词虽然贴切,但他无法苟同,“女孩子说话斯文些。”
“女孩子怎么了?我又没说错,你是不是性别歧视?”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贺为聿接不住,谈画反过来指责起了他,“还说我不斯文,也没见你多绅士啊,你说的那些话我可都记着呢,要不要我给你复述一遍?”
其实那晚谈画的意识并不完全模糊,不过也记不清了,这么说是故意诈他的,没想到还真被她说中,他对她束手无策,颇为无奈地看着她。
谈画本想顺口问问他生日的事,算算日子也该到了,犹豫了下还是没有问出口,想必生日对他不是什么好的回忆,想先好好准备一下,到时候给他一个惊喜。
贺为聿的时间不多,叫穆书语回来继续陪着她,穆助理本想让她出院前做个更全面的检查,谈画死活不同意。
依照原主的记忆,自她17岁被发现有先天性心脏病后,这样的检查做了没有一百也有几十次,谈画本身也害怕抽血和那些冷冰冰的医疗器械。
原主的先天性心脏病不严重,早期症状轻微,是以发现得比较晚,邹世邈再心疼她,有那么大个公司需要管理,难免有照顾得不周到的地方。
医生建议可以采用微创手术,这方面的技术很成熟,风险相对比较低,奈何原主十分抗拒,过不了心里那一关,加上正常生活暂未受到太大影响,只得暂时搁置,继续采用保守治疗的方法。
代价就是生活得更加小心翼翼,吃穿住行都有人把关,定时服药稳定病情,原主的病完全可以治愈,没有外界传得那么严重,贺英韶固然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但他也考虑到了这一点,否则不一定会那么坚定。
由于有定期安排检查、距离上一次没有过去太久,穆书语不强求,她的确是被吓坏了,谈画对她来说就像妹妹,没有照顾好她,自是心生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