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画佯怒,没跟他们计较,回到办公室处理工作,下午打算去“映然”的几家大规模线下实体店考察,重点放在客流量和服务人员的态度等几个方面。
开完短会将近十一点,饭要十一点半左右送过来,谈画早餐吃得少,这会肚子有些饿了,不知道谁在她桌上放了一个漂亮的小蛋糕和一杯蔬果汁,恰巧单宁不在,想当然地以为是她给她买的甜点。
这种情况很常见,单宁喜甜,楼下就有咖啡店,她嘴馋了也会给她带一份,谈画吃了几口,感慨有个贴心的助理很重要。
填饱肚子后,谈画滑动鼠标浏览着网页,没过多久她感觉锁骨处有点痒,以为办公室进了蚊子,但很快痒意开始蔓延,谈画拿起镜子,发现脖子和手臂上都冒出来不少红点,鼻子好像被堵住了,很不好受。
就算再没有生活经验,谈画也知道自己是过敏了,拿起手边的内线电话,随便拨给了一位同事,单宁和其他人推开门时,谈画瘫在座椅上,看起来状态不太好。
谈画被紧急送往医院,穆书语刚到便又跟着上了车,谈画握着她的手,穆助理以为她有什么要事要交待,结果听她有气无力地说:
“去市人民医院。”
“……”
就算她不说也会带她去那里,离公司近和医疗条件好两点要求都符合的,目前来看仅有市人民医院,穆书语作为她的生活助理,自然知道她多说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贺医生。
纵然无奈,穆助理更多是心疼,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再挠,想办法给她转移注意力,就跟哄小孩似的。
谈画也知道身体更重要,说完这句话乖乖闭嘴,可是太难受了,她控制不住罪恶的手,去医院的路分外漫长。
不知怎么的,她有点想贺为聿,等会见到他,她怕自己会哭出来。
从车玻璃的反光中看到自己的脸,谈画又歇了去找他的心思,皮肤上布满了可怖的红点,这么丑的样子,她才不要被别人看到。
挂了急诊,谈画又和穆助理说了第二句话,同样离不开贺为聿,“别去六楼神经外科找他。”
谈画说的这么清楚,是想让她尽量避开,没有多余的力气解释,但她想医院这么大,碰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哪曾想穆助理会错了意,小姐想让她去找贺医生,只不过碍于面子不好说而已,她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她不好再拒绝。
医生询问过敏源,找到谈画时她面前正放着一半蛋糕和喝到一半的蔬果汁,她又没吃别的什么,肯定和这两样脱不了干系,单宁来的时候都带上了,穆书语接过后尝了尝,表情愈发难看,“这里面有芒果、香蕉,还有板栗。”
“我们小姐对这三样食物都过敏。”
谈画还对粉尘过敏,平时她生活得精细,穆书语照顾得很小心,单宁也知道,那份甜点不是她买的,但眼下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当事人听得太阳穴直跳,这几个味道她都没尝出来,被其他东西盖住了,加上以为是单宁买的,她就没有多想,放低了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