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让不让定海侯府断根儿晋王不在乎,他恨不得立时让定海侯满门皆亡,那他就可以直接打道回府。
可是建昭帝的旨意还在,而且派人跟着他,晋王没胆子在建昭帝不同意的情况回洛阳。倒是虞锦言建议他不如先见到人再说,她的理由是这世上没人敢欺骗天家,而且定海侯也不是只有一个女儿,晋王要的是宗家的支持,娶谁根本不重要,大不了将人迎回京城当菩萨一样好好供着便是了。
晋王想想也是,便也不再广信府耽搁,直接启程往福州去。
却没想到差点儿折在信县!
“若不是有本王的侍女以身挡箭,只怕本王这次要交代在你们这小小的广信府了,”想到还躺在床上起不得身的虞锦言,晋王心火突突的往上冒,“若是本王出了事,你觉得定海侯保得住你?”
余沐恩擦了下额头上的汗,他当然知道定海侯保不住他,不然他何必守在信县县衙装孙子?“是是是,殿下说的是,这是确实是下官失职,更没想到这山中居然藏着一伙山匪。”
山里有土匪没,肯定是有的,但那些土匪不傻,晋王带了一千兵士浩浩荡荡的穿山而过,除非是活的不耐烦了,谁也不会向晋王下手。
但余沐思不能说这是你们两位皇子斗法,殃及他小小广信知府和信县县令这两条杂鱼,他将桌上的匣子再次往晋王面前推了推,“广信这等穷乡僻壤实在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这点儿土仪还望殿下不要嫌弃。”
珍珠宝石晋王离开广信府的时候余沐恩已经孝敬了一批了,现在只能再次大出血了,好在余家家底厚实,晋王将来又是定海侯的女婿,这银子花的也不算冤枉。
晋王都不用看也知道那匣子里是什么,要说他这趟南行仅有的好处,就是捞足了银子。这让他每每想起就忍不住要放声大笑。他不缺银子,但谁也不会嫌银子多不是,而且这多出来的银子还真不是个小数。早知道出门一趟能抵上他皇庄十年的收益。他一年一个方向,非把大晋给走一遍不可。
看在银票的面儿上晋王并不想逼余沐恩太狠,但也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他斜睨着余沐恩,“听说我那个未来王妃是个傻子?你可曾见过她?”
余沐恩头上的汗更多了,他没见过,但他夫人见过啊,他夫人就是姓宗的,虽然只是宗家庶房庶支,但想来也是因着这个缘故,他们的儿女倒是没什么问题,“那个,殿下,这……”
晋王冷哼一声,“呃,本王倒忘了,贵夫人便出身定海侯府,你们余家和宗家那可是代代结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