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珍嘟嘴道,“还不是那边狼子野心,一直盯着他们不该肖想的东西,哼,父亲您又何必往那边去呢。”
“你住嘴,若不是你,我卢家哪里会招来如此大祸?”建宁侯眉毛一立大声喝骂道。
卢珍登时被骂哭了,跺脚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说罢便转身哭着跑了。
二儿子卢赦跟着卢瀚重新回到书房里,从丫鬟手里接过中衣道,“不如我让大厨送热水过来,父亲洗漱之后再过去吧。”
卢瀚抓过中衣转身往屏风后走,“不必了,我是过去求人的。”自然是狼狈一些对方看着才心里舒服。
“父亲,到底出了何事?为什么皇上会突然想起大伯来了?”卢瀚被调回京后,原本跟着他在蓟辽的儿子也被他想办法调了回来,他不放心他们留在山如松手下。
卢瀚又是一叹,“罢了,你们也都大了,如今咱们侯府马上大祸临头,你们也不能什么也不知道。”
他换好衣服见长子也过来了,“怎么样?那边怎么说?”
卢赫亲自带人砸墙搞的自己也是一身的灰,“咱们这边动静有些大,那边有人来问,我便将父亲的话和她们说了,那边说老夫人这会儿正午歇呢,让您一个时辰之后再过去。”
“父亲,到底出了何事,”卢赫年纪更大一些,对当年的事有些记忆,也更明白能让一向要强的父亲向隔壁低头,那必然是出了大事了。
卢瀚将自己被人检举和晋王私下勾联的事和两个儿子说了,“那信是洪妈妈从我的外书房里偷出来的,我的外书房什么时候连个不知所谓的妈妈都能潜进去了?”
卢赫摇头,“怪不得呢,早知道,”他一拳砸在身边的书案上,“京兆尹过来抓捧剑的时候,我就不应该让人将他带走。”捧剑是卢瀚身边的小厮,也是洪妈妈的儿子,“肯定是小玲死了,这对母子怀恨在心,陷害父亲,父亲,您没和皇上说明吗?”
“皇上认定那信是晋王所书,”卢瀚痛苦的揉着额头,“晋王那边可有消息?”
卢赫摇头,晋王府被围的消息传到侯府,他亲自过去了一趟,结果人没进去,围府的京卫营将士也不肯替他带话,“咱们在京城根基还是太浅了,那边府上又从来没给咱们帮过一点忙。”
他们将精力都用在了顺天,疏忽了京城这边的经营,结果需要动用人脉的时候,才发现举目无亲,连个打听商量的人都没有,“父亲一向得皇上的信重,如今珍儿又……”
卢赫说不下去了,若卢珍嫁的是旁人还好,偏她马上要成为晋王妃,这岂不是更加坐实了建宁侯和晋王的关系,“您觉得祖母愿意帮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