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轻笑,“李姑娘说的没错,这宫里其实就是太后娘娘的天下,我们不管做什么,都逃不过她老人家的法眼,”她可不会像江贵妃那样傻傻的以为有了皇帝的宠爱,便可以为所欲为。只可惜当初江贵妃带小贾氏去坤德宫讨说法的时候,她没有跟着去,等她知道之时,贵妃已经变成了静妃了。
这次也是她听完程嬷嬷的办法,觉得她们还在小瞧郭太后,才主动请缨要全权安排,为这个程嬷嬷一直都没给过她好脸。但碧玉并不生气,和命比起来,这点委屈算得了什么?
“所以奴婢便将计就计,按着太后娘娘所思所想来喽,”想着雍和公主和郭琪叫人时刻盯着程嬷嬷,碧玉就忍不住要笑,“噢,对了,还有宁寿县主,其实我们也没让她做什么,就是绊住郭琪和雍和公主便好,这样李姑娘才有时间来和咱们谈谈以后的路。”
也就迷倒清泉碧玉下了点功夫,她知道像清泉这样的人行事一定十分警惕,便让春杏冒充鲁国公府姑娘的丫鬟去接近清泉,给丫鬟们准备的餐食,那酱黄豆其实是用酒浸泡发酵而成的。当然她并不指望几勺酱豆能将人醉倒,而是为了激发摸以汤碗底上的迷药的药性。
清泉警惕心强必然不会喝春杏奉上的豆腐汤,恰恰最后的几个碗的碗底是抹了药的。
李庭兰点头,“你说的没错,不止是太后和公主,便是我也没想到你们会将主意打到我的丫鬟头上,还用行刺晋王这样的罪名来逼我就范,而且你们也就要成功了。”
听到李庭兰这么说,晋王心中狂喜,他含情脉脉的看着李庭兰,“兰儿你千万别误会,我对你自是一片真心,对次辅也是敬重有加的,而且以前次辅也和母妃早有默契,只不过你年纪尚小,母妃才没有向父皇提起我们的事。”
李庭兰忍着恶心打断晋王的话,“所以呢?你打算就一直扣着清泉,直到皇上的赐婚旨下的那一天?”
“自然不是,”晋王被李庭兰的目光看的后背冷嗖嗖的,他尴尬的揉了下鼻子,“只需姑娘为给本王一封手书再附上一件信物,那你的丫鬟即刻就能随你回去了。”
敢情这是要明抢了,李庭兰点头,走到早就准好的书案前,见案上放的居然是她翰墨轩的莹墨和十二时花笺,“晋王殿下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晋王自觉此刻已经是胜券在握了,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本事再大又能厉害到哪里去?
他走到李庭兰身边与她并肩而立,从那花笺里挑出一张印着山茶花瓣的,“就用这张吧,”他肆无忌惮的在李庭兰身上上下打量,“你这一身红衣,恰似一株含苞待放的山茶。”
李庭兰点点头,伸手从头上拔下一支梅花长簪,“那臣女拿这支发簪做信物如何?”
李庭兰这么配合,晋王大喜过望,伸手要亲自去接,但他人才俯身,只觉颈间一痛,“啊,你,”
李庭兰欺身上前,一手扯住晋王衣领,一手将长长的发簪顶在了晋王喉间,那发簪尖锐的根部更是直接刺破了晋王颈间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