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曾固便熄了上进的心思,以做枪手卖文为生。这桩生意不但让他获利颇丰,也让他更看清楚了那些所谓读书人虚伪丑陋的嘴脸。
等知道了楚琙真实的身份之后,曾固就有些同情楚琙了。曾固是小时候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中秀才之前,他好像都不知道吃撑了是什么感觉。
但他不会为自己的安危担心,不会每日想着自己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想到才几岁的孩子会被自己乳母喂毒药。而他贵为太后的祖母,为了保住他的性命,要将堂堂的一国皇子送到千里之外,曾固突然觉得自己的事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了。
何况到了现在,楚琙都二十多的人了,无妻无子,身边也没有真正的自己人。甚至每日的行动都在这些名为服侍保护,实则监视的下人眼里。
所以他从来不会因为楚琙的身份就劝他去争去抢去报仇。而是觉得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他有这个权力,也有这个资格。
但想到长空给他的信,曾固有些不敢看楚琙的眼睛,他轻咳一声,“既然山将军送了信儿过来,我觉得您还是去见上一面的好,”他瞟了一眼窗外,“你们也有些年头没见过了,山将军这一去,也不知道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
他一个眼神楚琙便知道曾固的真实用意了,他轻叹一声,知道这位老友说这话怕也不是出自真心,“你说的有理,不知道山将军何日起程,我也去送一送他好了。”
……
“殿下要带我一起去给山将军送行?”谢寒雨惊喜的两眼放光,自打从叶府回来,已经两个月了,她再未踏出王府大门半步,两辈子她都没有这么难熬过。
而且她也真的很想见一见山如松,前世她可是他的伯乐。现在没了卢瀚,谢寒雨真的很想能和山如松认识,看看能不能和他说上话。她知道水泥的煅烧方法,可以拿给山如松,让他到了蓟辽加固城池,相信这个方子,一定能博到他的好感。
而且她还能蒸馏烈酒,山如松可是个好酒的。
谢寒雨已经开始在想如何说动晋王让他保证蓟辽的军饷了。想到那空空如也的国库,谢寒雨又想到前世她抄的那几次家。那些世家豪门真的是富可敌国啊,有了那些银子,什么事办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