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七太太便又恬着脸来求何氏,不但端茶认错,不要钱的好话更是说了一箩筐,总体就是一个意思,让李如玉继续搬回香楠院,这次他们绝不会再插手阁老府对李如玉的任何安排。
好不容易将人给收拾消停了,何氏怎么会再给自己找麻烦,她直接让人将浩七太太给赶了出去,并警告她,她成事的本事没有,坏事的本事可大着呢,浩七太太若再不老实,她有的是办法让李浩父子进不了考场!
有些人给给她讲道理她不害怕,你直接拿阴谋诡计威胁她倒是信以为真了,完全不考虑李浩父子都是李氏子弟,何氏要敢害他们,外三房会不会答应,就是分了宗的内三房也绝不会允许。
浩七太太真信了何氏的威胁,现在连李家厨上送来的饭菜都不敢吃了,每天带着李如玉在自己院子里开伙,亲自给丈夫儿子做饭烧汤。
这一忙起来,反而比之前安生的多。
郭琪不过是随口一问,听见李庭兰说李如玉病了,便笑道,“这一过十月,天一下子就凉了,唉,”她意味深长道,“本来每年十月都是赏菊的好时候,结果今天大家都没怎么出门,个个老实的在府里呆着呢。”
若不是郭琪这么说,李庭兰都忘了十月赏菊了。可这又能怨谁呢,光一个静安长公主和沈家的案子,就闹的各府女眷人人自危,不是足够熟悉的人家,都不敢轻易带着女儿出门应酬了。
之后谢寒雨又在叶府闹了一出,不但自己的夫人之位没了,晋王也跟着弄了个灰头土脸,为让让建昭帝消气,他老实的在建昭帝跟前当了好一阵孝顺儿子,“咱们现在看着热闹的很,其实要不了多久大家也都将这些事给忘了,照样开开心心的出门。”
现在谢寒雨已经复宠,重获建昭帝信任的晋王又精神抖擞的在朝堂搞风搞雨,没了胡祭酒和沈迈,他为自己收拢人手的心思愈加迫切,甚至连遮掩都不遮掩了。
郭琪深以为然,她轻叹一声,“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大家都懂的道理,偏还不肯照着去做呢?非要生出那么多的事端,搬石头砸自己脚那是活该,可连被连累的人岂不是冤枉。”
“他们哪里会考虑别人?哼,没准儿连累别人也是他们的目的之一呢,”李庭兰想到晋王在朝堂上大力称赞山如松,还将沈迈之子沈楠和山如松的旧事拿出来说,力证山如松是因为沈迈的打压,才一直未被朝廷重用,而沈迈就成了为报私仇不顾国家利益的小人。
想到山如松是上辈子被谢寒雨发现的,李庭兰便知道这肯定是谢寒雨的主意,为的是向山如松示好,以便将其再次拉到晋王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