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向李庭兰离去的方向,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既然有人挡了自己的路,那就将她踢开便是,难不成就因为她们来自一个时空,她就要心慈手软吗?
谢寒雨重重的将手中的杯子放下,是她想岔了,到这个地方了还在顾念同乡情谊,反而束缚了自己的手脚。
……
李庭兰有了些酒,便没有再到花厅去,她在浮玉阁小歇了一会儿,直到山楂来说前头的宴席马上要散了,才理了理妆容赶了过去。
叶茉看到李庭兰回来,眼睛一亮,“你如何了?还难受么?”
李庭兰抿嘴一笑,“无事了,”她歉意的冲看过来的闺秀们解释,“我平日很少饮酒,这果酒甜滋滋的没有一点儿酒味,就大意了,没想到竟有些头晕起来。”
许福娘冷嗤一声,“你当然不知道了,以前你哪里喝过这样的东西?表姐说今天给咱们准备的荔珠可是宫里的贡酒,是贵妃娘娘的最爱。”
她今天憋屈一天了,几次和李庭兰搭话都被她不冷不热怼了回来,后来干脆招呼不打一声就离席了。将她一个人扔在这里受尽冷落,这会儿看到李庭兰回来,怒气上涌,早先叶氏交待给她的话早就被抛到脑后,就想狠狠奚落上几句,出了出心里的郁气。
李庭兰挑眉,“原来这就是荔珠啊,我记得端午的时候祖父命人往许家送过两坛的,说是让我喝着玩儿的,可惜你和母亲说这样的好东西我不配喝,应该孝敬给江老太太,便直接拿了去,”李庭兰如同在讲别人家的事一样,声音平淡,“果然贡酒和旁的果酒不一样。”
许福娘开腔的时候叶茉已经沉了脸,听完李庭兰的话她就更生气了,“端午赐酒都是有数的,没想到你倒是胆子大的很,竟将老太爷赏给表妹的东西硬抢了去。表妹啊,我教你个乖儿,以后再想孝敬你祖母,就拿你们许家的东西孝敬,抢别人的东西是怎么个意思?知道你们许家挣不来么?”
“你,叶茉,”李庭兰“自揭家丑”时许福娘还不生气,她只是觉得李庭兰太蠢,这种事说出来对她有什么好处?叫人知道她在亲娘那里不得喜欢吗?但叶茉的话就如同一记又一记响亮的耳光,呼的她气都上不来了,她声音尖厉的大喊,“叶茉,你瞧不起谁呢?我爹是你姑丈,我娘是你亲姑母!”
许福娘的声音将周围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叶氏头疼欲裂,那悬着的心反而落了下来,她就知道这个女儿必然会给她来这么一出的,现在好了,终于叫她等到了,“福娘,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