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五皇子殿下,”那民妇听见楚珣这么说,重重的一个头磕在光洁无尘的青石路面上,“民妇夫家姓白,娘家姓程,”她一句话开口,便已是泪如雨下。
……
江贵妃的鸾驾一出宫,便有小太监骑马过来通传了,之后每柱香时间都会有人往府里传信,隆恩伯府里头的江家人早早就做好的迎驾的准备,等听闻小太监说江贵妃一行已经到了街口时,隆恩伯府的男人们和过府的宾客,便都整了衣冠,到大门处迎候了。
结果足等了一盏茶的功夫,都没看到仪仗过来,隆恩伯正想叫人去问,便看到两个侍卫奔了过来,一问才知道几位王爷传刑部尚书还有大理寺卿京兆府尹几人过去。
这前头必然是出事了,隆恩伯一面使眼色让长随给侍卫塞银子仔细打听,一面陪着安延勋他们往街口处去,“这是怎么的了?前头不都净街了?”
从宫门到隆恩伯府这条路,十天前隆恩伯就亲自带着走了几遍,昨天开始还特意安排了江家下人去守着,他实在想不出会出什么事?
在场的官员哪个不是人精,彼此使了个眼色,默契的跟在江涛和安延勋身后,往街口处去,到底出了何事,他们得掌握第一手消息才成。
等隆恩伯几人到时,看到跪在街口的白程氏,登时就急了眼,“贱人,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
白程氏已经将自家冤情说完了,看到隆恩伯过来,两眼赤红的盯着他身后的江保俊,伸手一指,“是他,王爷,哪天闯到民妇家里,拿我丈夫的性命威逼我公爹签下契书的人就是他,可怜我那夫君,人被送回来的时候就只剩下一口气了,”她头在青砖地上叩的呯呯出声,“才一夜就去了,我公爹又疼又气,发了心疾也跟着去了……”
“我的大儿,”想到自家的惨事,白程氏声声泣血,“我的大儿想为父祖讨个说法,拿了状子往京兆府衙门告状,可衙门里的人却说我们以民告官,得先打三十板子,便是告赢了也要流配,我那可怜的大儿,硬生生挨了三十板子,回到家里没几日便伤势恶化,也跟着他爹和祖父去了……”
“王爷!民妇特意找人打听了,三十板子根本打不死的人的,我儿子人又健壮,民妇便悄悄请了仵作验伤,说是有一板子正打在了头上,”想到儿子的死,白程氏心如刀绞,“他们如何敢,如何敢?我可怜的儿啊……”
第76章 v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