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这,”楚哲云不敢置信的盯着那窈窕的背影,“她的性子真的是太,太,”他是斯文人,难听的话真的说不出口,但这样无礼的丫头要给他做妻子?“你们真的是太惯着她了!”
江老太太一把握住楚哲云的手臂,长叹一声,“没办法啊,你没听她说,她是姓李的,人家是阁老的孙女,如今还是在洛阳城里,你舅父也不好深管,其实吧,这女儿家在娘家是一个样,到了夫家就是另一个样子了,嫁出去就是人家的人,是扁是圆还不是婆家说了算?”
她真是巴不得把李庭兰嫁到楚家去,有自己女儿在上头压着,再不得男人的心,李庭兰那就是一个死!
一进家就闹了这么一场,许以尚也不好再多留楚哲云,他亲自送了楚哲云往外走,口里还劝慰道,“你父亲和我这么安排都是为了你好,虽然庭兰离开李家十几年,但她终究是李阁老唯一的血脉,你又想借着科举入官场,就不能少了这门强援,听舅父的话,我们是不会让你吃亏的。”
这些道理楚哲云怎么会不明白。许姨娘和他说的更直白,如今他们家里是捉襟见肘,若是能娶了李庭兰,得了她那注惊人的嫁妆,楚家就彻底翻身了。
“我明白的,只是,唉,这女儿家要恭敬柔顺,”他委屈的冲许以尚拱拱手,“还劳舅母用心教导一二。”
……
叶氏服侍江老太太躺下,便气冲冲的回了自己院子,一进院子便问李庭兰在何处?
丫鬟琼枝忙道,“大姑娘说之前一直病着,这会子又头晕,便回自己院子去了。”
叶氏这才想起来丈夫好像说了一句女儿这几日一直病着,心里的气往下压了压,看向一旁的小女儿,“你姐姐身体如何?”
许福娘也没想到李庭兰不像以前那样在迎祥院就等着挨骂,而是直接回去了,扁了扁嘴道,“谁知道呢,反正她说她不舒服,这几日我也没见着她。”
许茵娘跟着姨娘走了之后,心里又委屈又不甘心,听说叶氏回来了,便赶回芳华院来服侍嫡母,这会儿听叶氏询问李庭兰的病情,忙道,“迎祖母和母亲之前,女儿到大姐姐院子里去了一趟,大姐姐更在梳妆呢,还告诉珍珠要如何打扮才好看,还说,”她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叶太太,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叶氏最不耐烦许茵娘这副要说不说的小家子样子,将茶盅往桌上一墩,“有话只管说。”
许茵娘赶忙站起身,垂头讷讷道,“大姐姐还跟我炫耀她前些日子得的首饰,说是她祖父阁老大人送来的,还说是端午的时候宫里赐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