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只是仅此而已。
那时候,她也幻想过,幻想着奶奶像抱着着杳杳那样的抱着她,亦或是对她笑,夸赞她。
再后来,两个弟弟和小堂妹出生,奶奶似乎忘了什么是重男轻女,对小堂妹也疼爱的紧。只对她,不甚亲近。
她以为,她是不得奶奶喜欢的。
可是现在,奶奶怕她嫁到镇上没钱花,在嫁妆之外又给了她十两银子的私房钱。
对自己无比抠门的老太太,竟舍得拿出十两给她做私房。
沈红梅这才知道,她奶是拿她当孙女的。
“出嫁的大喜日子,可不兴哭了。把钱收了,我还有一堆事要忙。”
何氏拾起床上的银子,又拉过闺女的手,将银子塞到闺女手心里:“收了吧,这是你奶奶的心意。”
银子握在手心里,是冰冷的触感。沈红梅的手紧了紧,哽咽着声音道:“谢谢奶。”
吴婆子离开后,姊妹两又说了一会儿话。不多时,门外传来声音,说是酒席散了,新娘子该上花轿了。
就这样,沈杳看着那个一起长大,处处护着她的堂姐坐进了花轿,然后出了沈家院子,再是出了大柳村。
等花轿没了影儿,再也听不见锣鼓声,沈杳才扁了嘴,流了泪。
她突然有点讨厌长大。
正月初八,出嫁第三天的沈红梅回门。
比起成婚当日,新女婿的陆天明要拘谨许多。也不知是不是为了缓解尴尬,新上门的女婿硬是要帮着做活。这也要帮上一把,那也要帮上一把,怎么拦都拦不住。像极了刚嫁到沈家时的张春香。
较之陆天明,沈红梅要自在许多。不过也是,沈家是她的娘家,没有比沈家更自在的地方了。
与祖父母叔婶们见过礼,沈红梅被何氏拉进里屋说话。
沈杳并为跟跟去,见到堂姐脸上的那一丝娇羞,她知道,堂姐在陆家过得大抵还算如意。
在沈家用了午饭,小两口便要回镇上。陆家的牛车刚出大柳村,就见一辆马车驶进了进来,与之擦肩而过。
那马车沈杳没见过,不是百味楼的马车。比起来,这辆马车更加高大。说不上奢华,却也算是精致。
“也不知是谁家,竟还有这般富贵亲戚。”沈杳自言自语了句,搓着手,而后关了院门。
马车进了村,直行不过百米后绕到拐角,像高地驶去,最后停在了司家门口。
车夫挑了帘子,只见从车厢内出来的少年郎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一身墨色袍子,更显身姿挺拔。
正在扫地的陈伯,见到来人忙扔了手中的扫把,激动的问道:“少爷,你,你怎么回来了?”
“陈伯!”司玄知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