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琪琪:“那你弟弟跟你一样,也会国画吗?”

林相芜“嗯”了声:“他的山水画比我画得还好。”

王琪琪:“改天把你弟弟画的也带过来让我瞧瞧呗。”

林相芜笑着打趣她:“你一踢足球的,又看不懂。”

王琪琪不服气:“看不起sei啊?我看不懂还有宋颂呢?人一看这么文文气气,指不定是个鉴赏科的扫地僧呢?”

“扫地僧是什么意思?”宋颂被说得云里雾里,“但绘画鉴赏,之前略有涉猎。”不会在别人画卷上盖印章的太子,不是好太子。

王琪琪好奇地打量她:“嗳,我说你这人真有意思,说话文绉绉的。”

林相芜也不在意:“那哪天让你看看颜睿的画,他画得更好,狂草也写得好。”

宋颂在心里幽幽叹了口气,心道颜如玉的字画我还看得少吗?

当年他做太子伴读那会,可不天天画画瞅着让太傅夸吗?

两人竟连兴趣爱好都重叠了,被摄政王同桌支配的恐惧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心酸的视线落在隔壁这张空空如也的课桌上。

林相芜只当她是好奇对方消失的这几节课去了哪里:“颜睿应该是去打架了。”

宋颂怔了一下,犹疑地望向林相芜。

王琪琪:“还不是高一那个级花太过分了?求爱不成,面子上过不去,找了自己哥哥去锤颜睿是几个意思?”

宋颂:“……”

当年颜如玉尚未出征,还是京城贵女眼中的梦里情人,宁安候家的郡主就曾在父皇寿辰的宴会上私下约他见面,没想到反被他好大一通捉弄,郡主丢尽了脸面,结果第二天宁安候家的小群王就给颜如玉下了战书。

连经历都这么雷同。

……行吧。

宋颂彻底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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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休息的铃声打响,不到半分钟,诺大的教室就走空了人。

宋颂整理完地理课的笔记,看了眼时间。

与杨曦茜约好的吃饭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够她去医务室送茉莉花茶了。

一中的医务室就在八角楼讲堂的东北角。

输液室里,有几个高三的学生一边打营养点滴,一边看书。

看来,不管在哪里,大考临头的考生状态,也都差不多,头悬梁锥刺股。

雪白的帘子隔断了护理室,里面四五个人影晃动。

还未走近,就听到几声“哎呦哎呦”的惨叫,叫声里有陆清灵的训斥。

“叫你们去打架,现在活该。”

“哎哎哎,陆姐姐,轻点轻点……卧槽!!痛痛痛……嘶……可不能怪我们,都是他们三中的学生欺人太甚,他们想强抢民男,逼良为娼,幸亏我们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