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大伙都十分有眼力见儿的放她与凌绛苏独处,小水还暗暗冲她捏起小拳头,眼神亮晶晶的。
盛荷蓱:……真的会谢。
他们扔下句话后遂逃也似的争先恐后出门,不说还以为后头有着什么豺狼虎豹在狂追。
凌绛苏淡淡扫过来一眼,抿了下唇,随后启口道:“你那天……”
“没事没事,你路上小心,雪滑别摔着了啊。”盛荷蓱忙打断他,推着他的后背往房门走。
他蹙起眉,直勾勾地凝视着她:“那天对你来说算什么?”
“能算什么?”盛荷蓱不明白他言中之意,不就是一次意外。
凌绛苏眼眸变得黯淡,他双唇微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被盛荷蓱推着站在门槛处。
她继续保持着微笑同他道别:“拜拜!”
凌绛苏背着她轻微地颔首,旋即消失在茫茫雪夜中。
难得过了个节,盛荷蓱翌日一早起来之时身心皆舒畅,她记挂着之前的赚钱路子,遂马不停蹄地赶到了专门制镜子的场所。
此处被私人包下,他们雇了些人,在里头烧制着玻璃。坩埚窑炉一刻都不能停歇。
盛荷蓱知晓在书中寻到了一种可用来代替纯碱的料子,便是古代道士炼丹时会产生的铅黄,这东西好找,并且能大幅降低熔炼难点,只是这比例还得结合烧制过程试验。
她遂唤来包下此地做买卖的商人,出价将其皆买下,拿来实行她所想之事。
又过了一段时日,凤翥岭某块田地上倏然支起了一幢透明房屋。
大伙儿头一次见着此等事物,皆好奇地跑来观察。
“呀,这屋子也忒怪了,里头啥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谁家在田里头盖房子住啊,施肥的时候还不得臭死。”
“别说这还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