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僧人缩了缩脖子,不敢再瞎想。

大师又转过身:“贺施主的随身物品,你都给拿过来了吧?”

小僧人指着不远处一个关机的手机:“都在这里,只有一部关了机的手机,上山前,贺施主交给师兄保管着。”

大师点点头:“你留下,在这照看他。”

小僧人点点头:“是,师父,您早点休息。”

……

贺郁昏迷之后,彻底失去意识。

冗杂混乱的画面一股脑地往他脑海中涌进来。

撑着贺郁头疼欲裂。

没多久,所有的画面开始安静下来,像一条长长的胶卷。

一点一点往贺郁脑海中进。

不知过了多久,所有的画面全部都进入贺郁的脑海中,成了贺郁的记忆。

那段像胶卷一样涌进贺郁脑海中的记忆看到了本不应该存在的,需要抹除的记忆。

刚准备将这段记忆挤出去,就被贺郁察觉了。

贺郁眉头皱了一下。

小僧人一直坐在床边盯着贺郁看。

看到贺郁眉头皱了一下,以为他要醒过来。

小僧人连忙屏住呼吸,定定地看贺郁。

贺郁眉头皱了很久,大约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才自动舒展开。

小僧人叹了口气。

贺郁还是没醒。

……

夜半三更。

方渊嘉把圣光寺的僧人吵醒。

圣光寺的僧人知道方渊嘉是来找贺郁的,将他引到后院禅房。

方渊嘉一阵疑惑:“贺郁怎么了?”

僧人给他开了门,言简意赅:“高烧不退,一直昏迷。”

方渊嘉差点一口气没缓上来。

那边钟晚的病情还是个未知数,这边贺郁又病倒了。

“他怎么发烧了?”

僧人将贺郁前几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方渊嘉。

方渊嘉安静着没说话。

好半晌,他才开口:“你们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他就行,辛苦你们了。”

小僧人告了辞。

方渊嘉坐在小僧人刚才坐过的地方,叹了口气。

他这些天,不知道叹了多少气。

好像就只会这样了。

方渊嘉自言自语:“你跟钟晚,你们俩还真是坎坷曲折。”

“好不容易在一起了,经历了那么多,婚也求了,现在竟然又成了这样。”

“是不是,你们结婚之前,把所有的磨难都经历一遍,以后就能白头到老了?”

“贺郁,钟晚都醒了,你还不醒?”

“圣光寺还真有效,说不定你刚磕完头,钟晚就醒了。”

“但是她站在状况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