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柠歌也笑着道:“夏富婆,同喜。”
两人相视而笑。
“我隐约记得,墨涟居隔壁是家早点铺子,前儿挂出了‘旺铺出售’的牌子。”江柠歌道。
夏氏这个墨涟居老板娘当的着实有些不合格,有些时日没到墨涟居去过了,邻居什么动向她自然不清楚,这些细枝末节的事还不如江柠歌观察仔细,或许就像她所说的,自己不是干生意那块料吧。
“这个,我倒不知。”她苦笑着问,“柠歌有想法?”
江柠歌点点头:“墨涟居在永宁街尽头,地段较差,店面也小,我有心把隔壁的铺子也盘下来,和墨涟居合二为一。”
能一下子拿出一间酒楼的钱已经让夏氏震惊,此刻她已经无力惊叹了。
江柠歌屡屡让人出乎意料,自己暗中谋划这么多年,想给自己和墨儿攒份底气,还没江柠歌倒腾几个月来的钱多,同龄姑娘都在为美貌、身材、漂亮衣裳和首饰掐尖要强时,这姑娘早已暗中为自己绸缪了许多,太让人刮目相看了。
她感叹道:“两处楼阁并成一处,合并之后的酒楼规模也算永宁街里的上等了。”
江柠歌并未因为即将得到一处上等酒楼而沾沾自喜,而是慎重道:“此事还要再细细考察,暂且这样打算吧。”
夏氏点点头,心中赞叹,这姑娘不急不躁,做事轻重有度,将来决计不可限量。
她头一日管家,还有不少杂事,略坐了会儿就要告辞离去。
江柠歌起身相送,手中撷了包油纸包:“二兄长早就说想吃我做的麻糖,今儿上午刚做出来的,虽说还没到祭灶节,当个零嘴吃也是好的。”
夏氏惊喜地接过油纸包,透过缝隙,里面静静躺着七八根筷子长短的麻糖,焦脆的甜点和油纸摩擦出“沙沙”的声响,隐隐透出清甜的香味,外面满满裹着一层白芝麻,光是看着都觉得香。
“墨儿真是有福气,有个事事想着他的妹妹。”
江柠歌笑笑没说话,夏氏不知道江景墨早已搁下一锭银子做订金,就等着大饱口福嘞。
天儿越来越冷,又下了一场鹅毛大雪。
醉苏堤院中的松柏盆栽也挺不住了,被江柠歌搬到了暖阁里,等待来年开春再发芽,锦鲤也被捞进一个大水箱中,和盆栽一同挪进了屋,在外面过冬的话会冻成冰棍的。
世界银装素裹,连醉苏堤都略显荒凉,更别提别的地方了,等寒冬过去,就是充满希望的新春。
半个月后,小年前一天,重新装修好的墨涟居开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