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吃饭时也会给一些现银,江延庭不常给,江安泰给的多一些,可那也都是小钱,一套实木桌椅都花完了。

见江柠歌沉默着没说话,江安泰走到她与潘氏之间站定,看样子是要主持这个公道了。

他虽上了年纪,江家的家主之位交给了江延庭,可若他想管什么事,江家却没有敢不听的,威望还在那摆着。

“你说柠歌花销太高,因此偷拿了家里的银子?”他先是看向潘氏,问道。

潘氏点点头。

“你说你没拿?”他又转向江柠歌问。

江柠歌“嗯”了声。

“就这点事弄得阖家不得安生,还闹到丫鬟动手打小姐的地步,这当家主母是怎么当的!”江安泰声如洪钟。

这话是在训斥潘氏,潘氏心中一紧,都到这个地步了,老爷子怎么还向着江柠歌?

她忍不住辩解:“老太爷,我纵使有操之过急的地方,那也是因为担心江柠歌误入歧途,这才急着管教,这孩子不打不成器啊。”

江柠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鬼话潘氏竟然说的出口,果然跟江清梨学会两面三刀那一套了。

江安泰略微思考:“那好,今日我就来替你们俩主持这个公道,若柠歌当真偷拿家里的银子,那的确该罚;倘若她没拿,戚芳,你可得受罚。”

“戚芳”是潘氏的名字,她有些犹豫,来找江柠歌的晦气,怎么自己还有被罚的风险?

但看江柠歌一直不说话的反应,明显是做贼心虚了,到时候挨罚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行!我没意见。”她一咬牙道。

江安泰回过头:“柠歌,你呢?”

江柠歌云淡风轻:“我也没意见,但要先说好,惩罚是什么。”

江安泰想了想:“若柠歌真偷拿家里的银子,无论偷多少,都从日后的份例里扣,直到补齐为止,身为小姐有偷钱行为,更是免不了一顿打,就打二十扁担,关禁闭……关到除夕。”

距离年底还有一个月,那就是关一个月的禁闭。

江柠歌点点头:“行。”

江安泰又道:“倘若柠歌没有偷,那就是戚芳你明着冤枉自己的女儿,不仅要给柠歌道歉,也要承受二十扁担,关禁闭到除夕,你可敢?”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谁敢退群一步都是心虚的表现,潘氏道:“行!”

江安泰回过身,问江延庭:“你觉得这么定可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