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氏轻蔑地冷哼一声:“她还想嫁人?名声都臭八千里了,清梨你就是好心,还想着给她钱,她可不会感激你,只会蹬鼻子上脸。”
江清梨继续装:“那母亲要不要给二妹妹再增加一些月例,她若是却银子,可怎么给父亲、祖父,还有夏姨娘母子做好吃的啊?”
听到这潘氏就坐不住了,“腾”地一下起身:“正是因为偷的这些银子,才让她翅膀硬了起来,如今有人护着,她更加得意了,都敢顶撞我这个当家主母了!”
说完,就要往外冲。
江清梨自然喜闻乐见,但还想再煽一把火:“母亲去哪?可不能去打二妹妹,虽说这样的恶习不打难以教训改正,可她毕竟是母亲的亲生女儿啊。”
这倒给了潘氏灵感,原本还只打算去骂江柠歌一顿,被江清梨这么一提醒,觉得打一顿也不为过,等打完再告知江延庭和江安泰他们的好女儿、好孙女竟是个贼,相信没人会护着一个贼,更不会计较她痛打了江柠歌。
是个好机会,就趁这回,新仇旧恨一起算吧。
“你祖父在卧床养病,不会出景泰院的门。”潘氏问,“你父亲在家吗?”
这个江清梨还真不晓得,江延庭的行踪没有规律可以摸,反正此刻是不在府中。
“现在不在,不知道一会儿会不会回来。”
潘氏一听说“不在”,转身就往门外走,江延庭和江安泰都不在,夏氏母子断然不敢多管闲事,没人能拦得住自己,边走边高声道:“春画,带上一根手腕粗细的棍子。”
春画一听说是去教训二小姐的,起劲儿了,选了最宽的一根扁担,要知道以前她最喜欢干的事,就是代夫人教训二小姐。
醉苏堤里,江柠歌眼瞅春画抄着家伙朝她快步走来。
情急之下,冬雪箭步冲到江柠歌面前,张开双臂,像护着小崽的老鹰一样,目光坚定的把江柠歌护在身后。
与此同时,江延庭、江安泰和江景墨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就看见春画一个丫鬟,表情凶狠地企图则打江柠歌。
江景墨惊得脸都白了,大呼:“柠歌小心!”
春画没瞧见江延庭和江安泰,只听到江景墨的声音,根本不得这不得宠的二少爷放在眼里,把扁担高高举起,眼瞅就要落到冬雪头上,等把这个瘦小的丫鬟打倒,下一个就是江柠歌。
几个男人离得太远,想救江柠歌却是有心无力。
冬雪头顶的碎发被扁担带起的风拂动,她吓得眼睛都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