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谢玄素依言把手放到玉球上的一刹那——
他连人带球不见了?
就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聂萦奔了过去, 面前只有光秃秃一个石台, 表面平整, 别说玉球,玉屑都没得一粒, 她把手放上去,什么都没发生。
咦?!
聂萦正在急躁,脑海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小小的声音:“大师姐,大师姐,听得见吗?”
是谢玄素的声音……但是怎么会?
修仙之人要到元婴期以上才能以神识联络,何况聂萦早已经试过了,秘境里规则压制,就算是她实际化神期的修为也是施展不了的。
那如今谢玄素能传话给她,除非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两人……
聂萦的脸色已经完全阴沉下来,心念一转,丹田里沉睡的血云旗翻卷而起,勃勃跳动。
“你……什么时候和我结了契?”她语气平静,冰冷黑眸中却少有地产生了杀机。
她还是大意了,就不该相信谢玄素,这可是千年之后灭了魔界将她一剑穿心的大敌!
“大师姐,你不记得了?”谢玄素的声音诧异中又带着点委屈,“那天你和赵师兄喝醉了酒,我扶你回屋里休息,你一直拉着我的手,非要和我结一个拜团契。”
“呃……”聂萦拼命回想,只记得那天的酒真的很好喝,睡得也很熟……还有这事?
拜团契,倒也算不上什么霸道的契约,无非是年轻修仙子弟够不上神识传音的水平,只能互相在对方手上设定一个锚点,用来和朋友心念相通罢了,距离一远就完全派不上用场,在聂萦看来就是小孩子的把戏,随时取消也简单得很。
谢玄素落寞地笑了笑:“呵呵,我就知道大师姐是一时兴起,跟我开玩笑呢,我当时拼命拒绝说我不配,你却拉着我说不放心我,怕我在别的地方受了欺负……原来都是骗我的吧?”
“不可能!”聂萦嘴硬地说,“一定是你主动提出的结契,于是厚道的我答应了你这个非分的请求……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现在那边怎样?”
谢玄素好像偷偷地笑了一声,随即声音正经起来:“我身在同样的一个山洞,只是没有石台和玉球了,大师姐你那边呢?”
“石台还在,玉球没有了。”聂萦不死心地又绕了一圈,“看起来是个一次性的机关。”
“我突然有个想法,不如我们同时后退,看能不能回到最初的起点。”
聂萦恍然大悟,倒退着走出了山洞。谢玄素在她脑海里一直不疾不徐地指点着方向,“左——右——左起第六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