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奇地拐去后面看了一眼,果然那头上次还被打得惨兮兮的苍狼此刻油光水滑,舒服地趴在一个弟子膝上,蹭来蹭去地张大嘴巴等肉吃,乖顺如猫,亲热如狗。
聂萦揣着锦囊往回走,脑子飞快地转动着,这个法子好唉!
现在门派里找不到冰魄寒光,那就还是要落在谢玄素身上,为了不错过机缘,最好是把他放在眼皮底下看着……
说干就干,聂萦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外门而去。
外门严格来说,并不是一个地方,而是散落在七大山峰四周的山脚,毕竟衣食住行,吃穿用度,哪个地方的弟子都是需要杂役的。
而在宗门外围的杂役就是底层中的底层,只能做一些粗苯的活计,连日常供应送货都算是轻省的活儿了。
而且弟子们多少会些最基本的无尘咒引水咒,生活十分方便,杂役们的住处哪里来这些便利,除了上工之外,还要有人打理杂事。
自然,这些活计就落到新入外门的人身上了。
中午时分,刚从各地做活回来的杂役纷纷躲懒休息,歪七扭八地躺在各自的床上,敞开着门,呼噜震天响,天气燥热,院子里的水缸蓄水被用了个干净。
他们这院子的小头目,就随手指了谢玄素一句:“别躲懒,去把水打满。”
谢玄素伤依旧未痊愈,一身灰衣更衬得脸色苍白,他掩口轻咳了两声,沉默地挑起水桶,沿着小路向河边走去。
这里离小河还是有点距离的,谢玄素心里计算着,要走几趟才能恰好把水缸装满又不白费力气,太阳热辣辣,他有不似从前寒暑不侵,才走了一半就晒得头晕眼花,汗流浃背。
“哟,这不是我们从前的大师兄谢玄素嘛。”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几个身穿内门道服的弟子执剑而来,拦住了去路。
谢玄素面无表情,挑着水桶打算从旁边绕过去。
他以为自己身处外门,早已经不会和这些天之骄子再有接触的机会了,难道他们还专程赶来羞辱自己不成?
那几个弟子有意拦住他的去路,打量着他狼狈的样子,嘻嘻哈哈:“还别说,这一身才适合你嘛。”“之前装得那么牛逼,好像两忘门要指着你发扬光大了,现在还不是一样打杂?”“你还拿剑鞘打我的手,说我不专心练习不?来呀来呀?呸!你也配!”
谢玄素隐忍地站着,任凭他们指指点点,甚至上手戳,都不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