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绝对控股,但李正玉一发话,他爹都不敢说个“不”字,他能怎么办?他这个小身板还敢抗命吗?
谢流云一听他这么惨,差点儿笑了,连忙把刚才扔在一旁的佛珠捡回来盘了起来,忍住、忍住,千万别笑,不然要掉功德了。
“你做什么了?又跑去赌了?”谢流云问道。其实他个人是觉得以李九锡的水平,公司决策层少了他就如同鱼少了自行车,但大家到底是朋友,关心和同情还是必要的,更别提他还有小叔派的任务呢。
“差不多吧。”李九锡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想帮你,你还是直接找任平吧,你过一遍我的门路,好事都要变成坏事了,我觉得家主现在烦我烦得要命。”
霍知白对有关李正玉的事很有兴趣,问道:“她教训你了?”
李九锡惨笑了一声:“虽然那一位神龙见首不见尾,但她的那几句话你们总该听过,没听别人说过,总听我说过吧?她哪里有闲心教训我,一句‘不要人教人,要让事教人’,这不是直接把我变成无业游民了吗?”
“既然是自己做错了,那就不要怨,对你自己不好。”瞧着李九锡似乎有几分心怀怨愤的意思,谢流云劝道。他这可是肺腑之言,他被小叔教训的时候从来都是态度端正、立正挨打。
李九锡摇了摇头,又是一声长叹:“我哪里敢。”
可能是因为提到了李正玉,场间的氛围都凝重了不少。
杨绮生偶尔会听他们提起李家家主,但没有机会见到真人,似乎每次提到李正玉的时候,李九锡这个向来混不吝的人的态度都有些微妙,她不由大为好奇。
“你们家主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我在家里问我爸的时候,他一句‘小孩子不要问东问西的’就给我打发了。”
她是圈子里唯二的两个女孩子之一,物以稀为贵,她说的每句话基本上都能得到重视,这次大家却都讳莫如深,少有回应。
她不是娇蛮的性子,知道没人为她解惑肯定是有缘故的,便迅速闭嘴了,见场中气氛冷凝,还笑着转移了话题:“《乾元秘史》还没有开机吧?听说讲的是乾太祖时期的事呢。”
话说出口,她又意识到有些不对了,李九锡正是难过的时候,她提起《乾元秘史》,岂不是又让对方想起伤心事了。
没想到李九锡收拾了一下心情,回道:“说起《乾元秘史》,不知道为什么,家主也很在乎这部剧,连剧本都在她的指示下改了一遍。这又不是什么正剧,只是一部戏说言情剧,你们懂什么叫戏说吧?”
大家都点了点头,戏说虽然不是胡说,但距胡说的距离绝对比距正剧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