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即预兆,他是内涵要是给李正玉更多空间,她绝对能做出更令人发指的事,更是劝谏君王,你要是再继续纵容她,国家就要凉了。
朱庭瑄表情无悲无喜,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李爱卿可有话要说?”他望向李正玉,他的温如无论地位如何变化、性情如何改变,身上似乎总是有一股子孱弱之气,让人情不自禁想要疼惜。
李正玉从不结党营私,这些人便这样欺负她!他怎么能不护着她?
“孱弱”的李正玉上前一步,掷地有声道:“臣以为诸位大人的话都是无稽之谈,宣平侯的罪证天地可鉴。莫说宣平侯,那些已经在诏狱之中伏法的臣子,他们身上的累累罪名,没有一项是我凭空捏造的。”
她只是夸大了一番罢了。
“他们所犯的罪行,这朝堂之上的衮衮诸公并非看不见,只是官官相隐罢了。他们是否罪有应得,诸位大人并非不清楚,只是担忧我将矛头也对准你们。你们为这些罪人弹劾于我,无非是因为你们自己的屁股也未必干净,担忧下一个进去的是你们自己。可是诸位大人有没有想过,我脏了,你们就能变干净吗?”
其他人哑口无言,有些招架不住李正玉的嘴炮,唯有刑部尚书再接再厉:“他们的罪过自有有司明正典刑加以论处,哪里轮得到西厂阉人越俎代庖?”
这是将李正玉也骂为阉人了。
朱庭瑄闻言眉头紧锁,喝到:“王卿慎言!”
李正玉冷笑:“哦?尚书大人已经在这个位子上坐了两年,怎么没有把这些人明正典刑呢?原来大人的眼疾以前这么严重,最近才治好了。他们贪污受贿、欺压百姓、凌虐|奴婢乃至造反通敌的时候你看不见,如今我把他们绳之以法了,大人又心明眼亮了,能看见我的罪过了。”
说罢,李正玉对朱庭瑄道:“请陛下治臣死罪。揭破诸位大人罹患疾病之事,非是臣有意为之。”
刑部尚书气得牙关紧咬,嘴唇青紫,差点儿一口气上不来真的一头栽倒血溅金銮殿。
“爱卿无错,他们是该好好治治眼睛。”朱庭瑄温言道。
朱佑辉和朱佑瑭早已被解除了禁足,他们二人站位靠近,心下都觉得好笑。朱佑瑭更是毫不遮掩,直接笑出了声。
西厂并非受前朝认可的机构,在民间风评极差,罗织夸大罪名也是事实。李正玉的辩解看似犀利,实则有些偷换概念、胡搅蛮缠的意味在里面。
但这个人胡搅蛮缠起来,真是有几分可爱。
“你笑什么?”朱庭瑄问道。他这个儿子什么时候才能稳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