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克利斯一边解释一边吐血:“奥西欺负我,我问了他几个问题,他打我,脸砸地上的时候嘴被智齿给划破了。”
奥西一脚把他踹开:“他活该,谁让他一直骂我的?而且我怎么会知道他的智齿能横到那种程度?”
顾淮蹙眉,“你那口器还会伤到自己?那还是去医院拔了吧。”
“啊?”克利斯反应不过来傻傻瞪着眼,为什么突然要拔他的生理武器?
温尔压住嘴角的笑意为顾淮解释:“口器和智齿不是一个东西,您要是给他整没了,克利斯以后在战场上多半只有挨打的份儿,虽然甲壳虫的确是最能抗揍的,但口器、虫翼和爪钩至少能让他们有干架的机会,这东西还是蛮重要的,不能拔。”
顾淮默然,他还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想当然的把克利斯的口器当成了他的智齿,不然还有什么智齿能在嘴里划这么大条口子,还是说这得被奥西砸得有特别狠?
“走吧,带你去拔牙。”
“啊!?”克利斯没想到顾淮还要把他的武器,他惊恐地摇头摆手往后退,“算了,伤口都愈合了,我不去了,我不去了,我我我我还得回去上课。”
“也行,等你上完课我们再去医院。”
听到他的话,克利斯哇的一声哭出来,非常不解:“为什么一定要拔掉我的牙?它又没犯什么事。”
奥西懵逼地站在原地,怎么就这样了?他僵硬地摆手,语无伦次:“我……我不告状了……不是,是他不告状了……不对,是我不打他了……为什么要拔他牙?”
温尔也有些疑惑,他刚才解释就是为了让顾淮知道口器对雌虫的重要性,没想到雄虫依然坚持,他不禁想到某些雄虫私底下的小爱好,有的喜欢收集好看的虫翼,还有的喜欢收集奇异好看的眼睛,那些雄虫各种各样的小癖好都有,这雄虫……该不会是喜欢收集锋利的獠牙吧?
当他看到顾淮从兜里掏出纸巾给克利斯擦嘴,温尔顿时寒毛竖起,雄虫不是想擦嘴,其实是想擦那两颗他觊觎已久的獠牙吧?
所以,顾淮对克利斯那么百般照顾其实是照看那两颗牙……
“哭什么?你这牙不拔留着让它在嘴里适时加点调味剂吗?又没说拔你口器,是拔智齿。”顾淮忧心地看着哭嚎的雌虫,怎么越来越傻了?
克利斯眼泪都还没有收回去,不放心地跟他确认:“拔智齿?”
“把智齿,顺便让医生给你安装个脑子。”
“……哦。”
温尔站在树荫下看着三虫离去的背影,嘴里重复克利斯刚才的话,“哦。”
这雄虫竟然喜欢这种类型的,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