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喜欢他为什么还看着他承受神经暴动的痛苦而置之不理呢?前几天的检查结果显示,塔力雌君的精神域即将面临崩溃的危险。”
雄虫猛然看向他,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下颌绷得很紧,眼里是慌乱、害怕、疑惑等等纠缠在一起的复杂情绪。
顾淮拖了把凳子在病床边坐下:“我帮你把你的雌君叫回来?”
雄虫迟疑地点点头,顾淮让心惊胆战等在门口的院长把塔力找来。
“能说话了吗?”
雄虫发出虚弱嘶哑的声音:“能。”
然后两虫陷入相对无言的状态,直到塔力回来打破了这片诡异的安静。
沉闷的军雌在看到雄虫的那一刻显得有些呆愣,左手臂里抱着一束百合花,右手拿着一个淡绿色透明渐变玻璃花瓶,与军雌表现出来的低沉有些格格不入,他木了一会儿才向雄虫问好。
塔力向顾淮行了个军礼,顾淮点点头给他让路。
在塔力转身摆弄花时,约图的目光担忧地落在他身上,上下打量。
顾淮淡淡移开眼,心道:两个锯嘴葫芦。
等塔力回过身来时,约图早就收回了目光,平静地看着前方,看这两虫的阵势,顾淮以为他俩都得这样保持一会儿呢,没想到一直沉默的约图突然说话了。
“顾淮中将,您刚才说过雄保来了吧?”
“是。”
“那您顺便把塔力带回军部吧,我这次住院恐怕要花不少钱,一会儿我让雄保会把伯尼斯放出来,这里有他照顾,家里也还有达瑟雷他们,不缺照顾我的虫,倒是塔力这几天旷工,我因此损失不少钱,现在他要去补回来。”
塔力眼里的光越来越暗,直至消失不见,从头到尾沉默寡言,仿佛雄虫刚才说的不是他。
他懂,雄虫就是不想看到自己,主星的新晋贵族,再怎么付点医药费的钱还是有的,加上雄虫优待,费用基本上被雄保会报销,根本花不了什么钱,这么拙劣的谎言,可不就是不想看见他吗,谁都可以来,唯独他不行。
顾淮没有说话,塔力以为他是嫌麻烦,低声道:“中将,我可以自己去军部的,不用麻烦您了。”
还没等顾淮说话,约图便先发表不满了:“让你去你就去,谁知道你半路为了偷懒会不会跑,有顾淮中将看着我比较放心。”
“我脖子上带的有抑能环,我不会偷懒的。”
听到他的顶嘴,约图气得用手狠狠排在被子上,怒道:“所以我只是晕了几天你就野了吗!?现在都已经会顶嘴了,还不知道以后会做出怎样过分的事呢?我的话你到到底还听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