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太久没说话了,嗓音像锈铁摩擦的沙哑感。
雄虫话虽是这样说,但眼睛冷冷地注视着他,似乎在说‘我已经看穿你的一切’一样,这让虫皇很愤怒,但他要忍下来,因为自己是一位和蔼的君主,他要安抚失意不懂事的雄虫。
他失笑道:“不难过能倒在卧房里睡到昏天黑地?星网上‘顾淮雄子因真爱雌虫的离世而郁郁寡欢’的帖子都快传疯了,也不是多大点事,年轻的小雄虫就是好面子,承认了本皇也不会笑话你的。”
“我睡个觉都能传成这样,那我要是崴个脚难道要说我为了一只雌虫殉情?”
听起来像打趣的词汇,但雄虫的脸色和语气实在冷硬,虫皇也似乎看出了雄虫在与他较劲,无所谓的笑了一声,转身回到自己的皇位上,俯视他,“你要是这样想就再好不过了,那么,本皇送你两只虫回去消遣吧,你一只雄虫带着个虫蛋到处晃像什么话。”
话音刚落,两只雌虫从旁厅走了出来,身着军装,肩上带了着象征荣耀的勋章,行到他面前朝他弯腰行礼,绅士的伸出左手。
见顾淮不为所动,库里起身拿出一只空玻璃瓶,脸上还怀着对战友惨痛遭遇的悲哀,他道:“顾淮殿下,不管您是怎样想的,反正,我相信克利斯,作为多年的同学兼战友,他的为虫我再清楚不过,很抱歉我没能为他证明清白,在被押送回主星前他就已经想过了最糟糕的后果,他单独见了,还我交给我这个小瓶子,他拜托我代替他保护好您。”
顾淮细细打量那只玻璃瓶,那天他交给克利斯时并没有特意隐藏,只要想,随便就可以找个其他的代替,但那只是真的,瓶口处还散发着他淡淡的信息素味。
“所以呢?你凭什么认为加上他我就会接受你?”
库里闻言,抬眸看向他,眼里波动着隐忍又包不住的深情,“殿下,自从我看到您的第一眼就被您深深的折服了,从前我不止一次的羡慕过克利斯,我也希望那次去探索荒星的虫是我,可是现在,我不止是带着克利斯那份,我还会带着我的所有财富和荣耀,请求殿下能给我一个机会。”
顾淮终于露出了这个月来的第一个笑,“好啊。”
随后又抬眸看向边上的亚雌,“你呢?我对你的家族势力也比较感兴趣。”
菲丽安道:“为殿下所用,是菲丽家族的荣幸,相信家族里也很高兴能有一位s级的雄虫殿下赏光。”
顾淮复而看向虫皇,像是一只贪心不足的雄虫,道:“我在军部呆了几个月,看到那些雌虫发号施令,心里有股新鲜劲,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听说雌奴的一切都是雄主的,那么现在克利斯死了,我想,他的军职应该也是我的了吧?还听说,接下来就该是少将的竞争了。”
看着雄虫贪婪不满的模样,虫皇的嘴角忍不住越来越大,这是向他表达立场了?
果然,雄虫怎么可能甘于雌虫的权力之下,想让他以虫皇的权力洗去克利斯的嫌疑,好让自己接手一个干干净净的大尉军职?真敢想啊。
“果然是小雄虫,不守规矩就喜欢胡来,你忘了?雄虫本不可参军。”
顾淮冷笑一声,“还不是那些自以为是的雌虫认为雄虫不行才立的规矩,虫皇同意不就行了?我一只s级雄虫,手里没点权力还当什么s级?”